《君问归期,桑榆未晚》 小说介绍

江问,我这一生,你始终是牵绊。 南桑榆12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临终前,父亲把她交给了江家老爷子养着。 父亲告诉她:“孩子,我只求你平安。” 于是她强撑着在江家过下来。 没想到,她的这一生的思绪,都无法走出江家的老宅和“未晚。” “江问,这是桑榆,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妹妹。”爷爷告诉18岁的江问:“从这以后,你得照顾她这一生。”。书中主要讲述了:江问,我这一生,你始终是牵绊。 南桑榆12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临终前,父亲把她交给了江家老爷子养着。 父亲告诉她:“孩子,我只求你平安。” 于是她强撑着在江家过下来。 没想到,她的这一生的思绪,都无法…… 君问归期,桑榆未晚完整版在线阅读(主角江问南桑榆)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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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今天,她再一次看着苏若芙和江问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们佳偶天成。

她身心俱疲。

她想找个借口推脱着不去,却见到苏若芙开始帮助南桑榆往屋子里收拾着摇椅上的毯子和茶架上的茶具,人拿着东西往屋子里走进去。

嘴里还念叨着:“爷爷让人来接了你好几回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啊,爷爷就该亲自过来了。”放好东西一脸笑容的出来拉住南桑榆的手:“走吧,你哥都亲自来接你了。”

南桑榆心里想找出拒绝的理由,还没等想好,就听见江问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走吧。”

没有丝毫感情,冰冷而决绝。

南桑榆快速的锁好门,后知后觉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先后走进车里,南桑榆下一步不知该往哪里迈才合适。

片刻之后,苏若芙叫她:“桑榆,快上车。”

江问坐在前边,南桑榆开口说:“嫂子,我去后边的车里吧。”

说着正要转身,苏若芙接着说:“这又不是在家里,别那么多规矩了。快要下雨了,赶紧上来走吧。”

话至此,再拒绝,心里的鬼就显而易见了。

直到坐在车上,南桑榆才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一路捱到老宅,南桑榆逃一样,跑向院子里正在拄着拐杖喂鱼的爷爷。

“桑榆回来啦!”老爷子一脸慈爱的看向南桑榆,瞬间满面笑容。

“爷爷,前段时间店里忙,我赶不开时间回来。”南桑榆出口解释着,然后笑意盈盈的走向老爷子。

这里是老宅,一家人和下人都在,即便心里眼里的苦都要溢出来,也得装作一团和气,一家人其乐融融。

看着池子里的鱼,南桑榆心里想,人还不如这一池鱼,有水有食便就是得到了所有。

晚饭时间,老爷子因着桑榆回家,多吃了不少,饭桌上老爷子开口便是嘱咐:“你那个店,开不下去就回来吧,姑娘家家的,家里养着有什么好丢人的。”

“爷爷,那可是我的事业。”南桑榆也讨笑着哄着老爷子开心。

“那就把江家的名字挂上去,生意就好起来了。”老爷子又想了想,还是嘱咐着。

“好呢好呢,要是有一天我店快要倒闭了,一定打着江家的名号再开起来。”南桑榆不推脱,也不接受。只顺着老人的话接着。

“桑榆,折腾够了就回来,家里养的起。过段时间我和你哥打算要孩子,正好你在家里跟我有个伴。”苏若芙看着南桑榆,笑起来眼里都是星星。

她是苏家骄纵着长大的孩子,没经过什么世事凉薄,眼里有光芒万丈,活的从来都是肆意洒脱。

南桑榆手一抖,喝粥的勺子突然掉到地下,碎成两半。

孩子?这么快,他们都要有孩子了。

沉沦在过去的,果然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时间段的车轮快步向前,只留下一些不敢走出过往的人。

而她,偏偏停在过往,执拗着不敢出来,不肯离开。

“嗯,到时候再说吧。”南桑榆重新拿起一个勺子,慢慢的把碗里滚烫的粥送进嘴里,仿佛下一秒,这碗粥也会被抢走。

白婶是家里的老人了,看出来桑榆的紧张,手脚利落的收拾起碎了勺子的残渣,嘴里说着:“小姐还是小时候的脾气,有点高兴的事就压不住性子,自己要当姑姑了,也该沉稳些。”

有白婶打圆场,老爷子笑起来,说着:“我这把老骨头,就等着看小曾孙了。”

苏若芙也跟着笑起来,一家人倒也有些烟火气的味道。

各有各的心思,却也都认认真真的把这场戏演下去,老爷子身体不太好,年纪大了,前段时间查出来心脏不太好,家里无论大的小的,都顺着他。

南桑榆偷偷看了一眼江问,他还是老样子坐在苏若芙旁边,坐在自己对面,一语不发,看着身边一个个各怀鬼胎的人,也装出一副光怪陆离的样子来。

晚饭后,南桑榆哄着老爷子吃了药,睡下过后,南桑榆来到西苑,走到西苑门口却不肯进去,推脱让白婶去找苏若芙,问问能不能给自己派个车把她送回店里。

苏若芙缓缓从屋子里出来:“别着急回去了,还回东苑去住吧,你的屋子还是原样,就怕你回来住的不舒服。”

一句话,活生生的把南桑榆推成了外人,也对,这里的女主人,本来就是她苏若芙,江问明媒正娶大的妻子也是苏若芙,自己不过是父亲寄养在这里的孩子,顶了江姓的小姐,哪能和她相比。

“嫂子,我得回店里,眼看要下雨了,有些颜料得盖起来,怕受潮。”南桑榆求助的看着她,表现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行吧,那我让乔叔送你回去。还想着你明天再陪一天爷爷呢。”苏若芙也不再挽留。打发白婶把人送出去。

走到院子门口处,乔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南桑榆回头看了一眼老宅,主屋是老爷子在住着,旁边坐落着东苑和西苑,本来江问结婚之后该是和苏若芙住到东苑的,东西代表主次,大家族本就是讲究这些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江问两口子却是一直住在西边。

南桑榆心想,掩饰的再好有什么用,他只不过嫌弃,她在东苑住过而已,她曾经生活的地方,他避之不及,弃之如敝履。

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南桑榆神经突然紧绷,车上的人泰然自若的坐着,不受丝毫影响。

“乔叔,您带着哥哥先走吧,我等其他车吧。”南桑榆也想避开,既然说了两清,那从此还是不相见的好。

“小姐,院长去画坊,顺路,一起走吧。”乔叔显然是没看出两个人之间的暗涌。

桑榆磨蹭着不想上车。

“上来,你以为你还是家里的大小姐?家里没人供你支使。”江问开口。

熟悉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让人无地自容。

是啊,从他结婚的的那一刻,自己负气搬出江家,他就说过:“以后你南桑榆,跟我江家再无任何关系。”

一路无话,乔叔把南桑榆送回店里,还嘱咐着:“小姐,有空多回家看看。”这话本不该他一个下人说,可南桑榆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即便逾矩,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在外这几年,过的并不好。

车门关上,乔叔回头看江问:“院长,咱们回画坊还是回老宅?”

“送我去竹园。”江问看着进院子关上门的人,许久开口。

这是家颜料店,开店的人不知是怎么想的,把店开到这么偏僻的巷子里,大门上方的牌子工整的写着“未晚”两个字,便也就是这个店的名字了。

索妮还曾将打笑她:“桑榆,要是谁知道江问的妹妹在这开了一家不起眼的颜料店,说出去肯定没人信,还会被人笑掉大牙。”

南桑榆只是笑着看着她:“那你还好意思吃我的喝我的!”

日子稀松平常的过着,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江家也再没来过人,只是安城进入雨季,今年雨水格外多,五天里有三天是阴雨绵绵,带的人精神也像这阴着的天,愁云久聚不散。

没由来的,南桑榆想起过去的日子,12岁那年,父亲去世,临去前把他送到江家,嘱托江家老爷子,一定替自己顾好这唯一的女儿。

南桑榆有母亲,远在大洋彼岸,越洋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南桑榆沙哑着嗓子艰难的开口说:“妈妈,爸爸去世了,你能回来接我吗?”许久之后,传来的是电话一阵阵的盲音。

从那之后,江老爷子派乔叔把人接到江家,当时江家还是老爷子做主,他吩咐下面的人,以后这就是他的孙女,跟江问同等待遇。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个时候,她的待遇,比江问好的多。

老爷子怕亏着她,又一辈子没养过女孩,衣食住行都只管给她最好的,娇着宠着,一辈子规矩惯了的老爷子,甚至连饭都能让她在床上吃。

许久之后,南桑榆嘴里念叨着:“去江家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呢。”

她讽刺的想着,如今那段旧事时光,也只能靠着怀念才得以苟延残喘的记起。像那个眉目分明的人,怀念起来,也只靠着这一堆堆颜料和留下来的旧物。

见雨一时半刻停不下,南桑榆把院子里的茶架挪到了屋檐下避雨的地方,细心地用布子擦拭干净,然后回屋,把一些容易受潮的颜料收起来,看着货架上一排一排的颜料,桑榆的手抚过瓶瓶罐罐,看着颜色各异的颜料,黛紫、靛青、湖蓝、绿沈、胭脂、绯红......

回忆最让人难过的地方大概就是,不经意间就给人当头一棒,任你神志清醒还是意识模糊,过去的碎片总是毫无预兆的向人袭来,让人毫无还击之力。

老宅的院子里有棵海棠树,树干枝枝丫丫的在黑夜里无端瘆人,可她偏偏喜欢在黑夜里独自看那棵树,仿佛战胜它,就能战胜心里的孤独感。

她突然想到,最初去江家的那年,江问那个时候放学回来,总是带着她去看他的珍藏,各色的颜料,琳琅满目。

她知道,他肯定是受了爷爷的嘱托才带她散心。

那时他高三,正是学业繁重的时候,可每天放学,他都会一遍一遍的教她认识那些界限感十分模糊的颜色,比如鸦青和玄青,南桑榆想,大概这就是他们的界限吧,她就算努力瞪大眼睛,也不能区分这两个颜色的区别,而江问却能轻易区分。

天赋和努力,根本无法比拟。

就像多年后的他们,也始终无法比肩。

宿命轮回,兜兜转转之间,有些事情本就是一早注定好的,任你怎么执着不放手,该来的总会来,要散的终要散。

南桑榆用力把记忆赶出脑海,专注于手上的各种颜料,很多颜料都是她按照传统步骤一步一步做出来的,价值千金,这些宝贝格外矫情,怕冷的,怕热的,怕潮的,怕晒的,她想,瓶子里的东西活的比她金贵多了。

直到忙完手里的活,桑榆才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

他背靠斜阳,逆光而站,她的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别的影子。

“哥。”她轻声叫他。

看到苏若芙没来,她紧绷的后背下意识松了些,手心却不断抓紧,指甲快嵌进肉里,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紧张起来会头晕,所以只能指甲掐着自己才能更加清醒。

“回老宅。”三个字,说完便转身坐进车里,黑色的衣服,融进黑色的车里。

今天开车的不是乔叔,是江问的助理林楠,她想找个借口回绝,林楠开口说:“小姐,上车吧。”

顺便给她把院子里的门锁上。

看她执拗的不肯上车,江问好脾气的等着,不发一语,许久之后,她把门打开,回头告诉他:“我不去。”

进院,关门。

只不过没想到身后的人来了执拗,把门踢开,进院子里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拽。

桑榆突然发了狠,用力挣脱不开,便大声喊他:“江问,你放开我,别碰我。”

他停下来,眼神不屑的看着她:“你当我愿意碰你?嗯?”

桑榆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对啊,你结婚了,你当然不愿意再碰我。”

古水一般的眼眸里终是藏不住的愤怒:“南桑榆,谁把你教的这么混?”

南桑榆自顾自的整理好衣服,抬头看他,一字一句的说:“江问,你说了,我们两清,就别再让我陪你们一家演其乐融融的戏码。”

果不其然,江问摔门而去。

林楠看着后座上气急了的人,不敢开口问,直到情绪缓和下来才开口:“给老宅打电话,说我回不去,吃饭的事情推后。”

林楠处理好老宅的事情,回头问:“我们去竹园还是回画坊?”

“画坊。”

这些年,他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从一个话多的小伙子逐渐锻炼出一副江问的稳重劲来。但他从来没见过江问情绪有如此大的起伏。

车里的气压低到让人压抑,两个人来到画坊之后,江问站在窗边,看着黑色的夜空。林楠拿着饭过去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却莫名读出一份孤独感。

而另一边,索妮带着一大堆吃喝来到“未晚”,一进门就大声喊:“桑榆桑榆,吃火锅吧!”两个人吃到满头大汗的时候,就着酒,把心里的苦闷一压再压。

屋内热气腾腾,带有烟火味的生活,总会把一切开心和不开心都抛诸脑后。

“桑榆,我谈恋爱了,改天带来给你见见。”索妮喝了一口酒,打着嗝,笑着跟她说。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位仁兄,能把系花收入囊中。”桑榆打趣回应她。

索妮长了一张非常好看的脸,化妆之后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美,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后,她永远都喜欢颜色浓烈的口红,毫不吝啬展示自己张扬的美。

南桑榆觉得,这才是她羡慕的一生,浓墨重彩,热烈张扬,肆意洒脱。

可她却被困在江家的老宅和”未晚”,迟迟走不出来。

眼角划过一滴泪,桑榆并不自知,还是索妮看着她说:“你又想起他了是不是?”

“他回来了。”许久又重复一遍“江问回来了。”

突然而来的眼泪决堤,索妮看着她,似乎是习惯了。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桑榆,你就该像桑树榆树一样,扎根然后成长,不能在做一片树叶,随风飘在空中。”

索妮从那年去了竹园就知道,桑榆这段感情,始终是自己难为自己,索妮看着桑榆伤心,想到这几年的桑榆越发沉默,伸出手用力的抱住她。

尘埃想要奔赴阳光,就必得拼尽全力,也可能,只会焚身而亡。

江问便是那束光。

第二天一早,桑榆又看见了那个不速之客,这次却带着旁人不易察觉的一丝紧张:“爷爷病了,你要是有良心,就回家看看。”

说完转身进了门口的黑色宾利里,车门未关,他在等她。

桑榆听见这个消息,先是一愣,而后直接走进车里不发一语。

她和他的恩怨,总归是跟爷爷不相关,爷爷把她养大这些年,她该是知恩图报。

“爷爷怎么了?”她还是没忍住担心。

“早起锻炼的时候摔了一跤,带出了一些旧疾,您别着急,我们也是刚接到老宅的电话。”林楠看着不出声的江问,为化解尴尬,只能自己解释着。

一路紧张着到了老宅门口,江问拉住她:“别乱说话。”

说完径直走进主屋的大厅,苏若芙一见江问回来了,赶紧过来拉着他的袖子,“爷爷早起摔了一跤,直接昏迷了,家庭医生过来看过,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不能受刺激了,毕竟年纪大了,还是得好好将养着。”一脸着急和担心。

还没忘了招呼下面的人;“给小姐拿个椅子。”

看到苏若芙的这一刻,她才明白他那句“别乱说话。”

婚姻里的人啊,连过去的错误都要抹得干干净净才算完,才算忠诚,才能对得起里里外外的这些人。

老爷子清醒过来,看着桑榆说:“在家留下吧,爷爷怕明天一睁眼就看不到你了。”

桑榆泪水瞬间布满眼眶,此刻再多的情事羁绊,也不如换回爷爷一个安心重要。

忙了一天之后,暮色降临,江问难得没有出去,一直守在老宅,老爷子看起来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桑榆正想着告别,她并不是想不顾爷爷,只不过,眼下已经没了她的容身之所。

许是看出她的意图,江问开口:“白婶,把小姐的房间打扫一遍。”

桑榆回头看向江问,正想说着什么,看见他的目光正落在苏若芙身上,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晚餐之后,白婶领着桑榆回到了东苑的屋子里,这是自打江问结婚之后,桑榆第一次回到曾经自己的屋子里,看着旧物都在,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真实,就好像,每每江问从外边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先来看她,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海棠果熟了一茬又一茬,她就在树下一天又一天的等他。

直到他结婚,直到,她再也等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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