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共沙城老》 小说介绍

秦晋大地上五城互相征伐,整活在这片戈壁大地上的秦家父子四人先后卷入了战争之中,秦父失踪,秦母死去,秦昂秦深兄弟两人在五城间兜兜转转,受尽磨难与欺诈,秦深习得高深魔法,秦昂也经过摸爬滚打之后爬上了将军之位,可在随波逐流与坚守自我之间,兄弟逐渐产生了分歧,终至无法调和,两人的命运也就此决定。。书中主要讲述了:秦晋大地上五城互相征伐,整活在这片戈壁大地上的秦家父子四人先后卷入了战争之中,秦父失踪,秦母死去,秦昂秦深兄弟两人在五城间兜兜转转,受尽磨难与欺诈,秦深习得高深魔法,秦昂也经过摸爬滚打之后爬上了将军之…… 《皆共沙城老》小说章节列表免费试读秦深秦昂小说全文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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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牵着骆驼,无精打采,愁眉紧锁,犹豫再三,也实在无法,只得将布驮到黑土城去,折些现银再说了,熬过几日再做打算。越想越觉得心中烦闷,再摸摸钱袋,只剩下了几两碎银子,干脆将驼队栓在一家小酒馆门口,自己跟着走了进去。

来来往往的商人都已经知道了两城交恶的事情,没有几个人会在这里逗留,要么花钱过关,要么转头回家,客栈门可罗雀。小二见难得有客人进来,热情的招呼了过来:“客官,要点什么?”

“来碗酸汤面吧。”

“只要一碗面吗?”小二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嫌弃。

秦臻想了想,又道:“算了,来一坛酒,二两牛肉吧。”

“客官,我们店中的叫花鸡可以是全镇一绝,你要不要尝尝。”小二赔笑道。

秦臻犹豫再三,终于一咬牙,道:“好。”

说罢,小二快活的走了,秦臻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坐了下去。不多时,酒菜就已经上齐,秦臻心中烦闷,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了起来,他酒量本就不逮,又是举杯浇愁,最是易醉,几碗下肚,已经是醉眼朦胧。

忽听的门口两人呼唤小二,他抬起头看,只见两个穿着大褂的人,一高一矮携手走了进来。秦臻看着两人也均是愁眉苦脸,心中清楚,这两人看来和自己倒是同病相怜,心中的痛苦突然轻了许多,借着酒劲,挥手招呼两人。那两人也不客气,走到秦臻的桌前,互相问了好,便坐了下去,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们也是被拦了下来吗?”秦臻已自醉了五分,也变的健谈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其中一人道:“要怪就怪我们倒霉吧,听说这延城的布料价格奇高,东拼西凑,弄了些银子,买了些布匹,没想到刚到这,才知道两城已经断交,不许商贸往来,这批货可真就砸在手了了。”

“是啊,我也是,我不光去不了延城,就因为差了二十两,还白白的交了几十两税银。”

两人听罢,也唯有叹息而已。

秦臻唤来小二,添了两副碗筷,给两人各斟了一碗:“不说了,来吧,喝酒,喝酒。”

两人也不客气,端起酒碗来一干而尽。随后小二又应二人所点,端上一坛酒,几碟菜来。

三人正自对饮,店中又来了一人,秦臻已有了七分醉意。那人径直走到三人的桌子,在空位上坐了下来。高个子低声问道:“怎么样?”

那人也不答话,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一高一矮两人脸上登时露出了喜色,虽是转瞬即逝,还是被秦臻一眼瞥见,奇道:“这位兄弟有办法将那货处理掉吗?”

那人仿佛这才看见秦臻,分别看了一眼高矮两人,问道:“这位兄弟是?”

高个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人闻言,慢慢的点了点头,便不言语。

秦臻见这光景,更加坚信后来这人有办法,自己无论如何想不到他有何办法,可那一高一矮两人哪里还有初时的愁云,登时站了起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倒把三人下了一跳,矮者连忙起身相扶。高者也是不住的相劝:“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啊,你这是干什么?”

秦臻心知机不可失,当即又是泣涕横流,呜呜咽咽的求道:“我知道你们有办法将那些布料处理掉。我这也有二十箱布料,不但运不过延城去,就连税银也让那些人白白的诈去了不少,你们就可怜可怜我,有什么办法,一定要帮帮我,我一大家子人就全指望这我这一批布料卖了钱过活了。我现在也不指望赚什么钱了,只希望能够把布卖掉,能够把欠的钱还了。”

“你先起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矮者一边拉他起来,一边劝解。

秦臻只是不起:“你们一定要帮帮,不然我一大家子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为了进货,我借了别人不少银子,要是砸在手里,我拿什么还啊。”

高者见他年已不惑,又说的诚恳,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由的触动了心事:“贾兄。”

后来那人,看着高者半晌,才点了点头。高者见状,登时欢喜了起来,也去将秦臻搀扶了起来:“贾兄你已经同意了,你快起来吧。”

秦臻闻言,破涕为笑:“多谢贾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那人只冷冷道:“你不用谢我,我是看在他们俩的份上才帮你的,不然我也懒得多管闲事,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多管事情很有可能就引火烧身了。”

秦臻使劲的点头赔笑:“我明白,我明白,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高者笑道:“这下你可以起来了吧。”

秦臻脸上微红,起身坐回了原位。那高者给他倒了碗酒,指着那个矮者道:“这个是吴病已,吴兄,我叫谢宝,我们两人均是黑土城人,为着这批布料,可把我们急坏了,好在我们听说贾兄有办法将这货物运到延城去,才请了他来帮忙。既然我们相遇,就是缘分,帮你一起将货物运过去好了,这事需十分保密,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不仅仅你自己,就连我们也是身家不保。”

秦臻当即起身,赌咒发誓,无非些对泄密的诅咒,什么下油锅坠地狱等等。

那人听完,冷冷的低声道:“你有多少货物?”

“二十箱。”

“也不多,既然如此,计划也就不用改变了,还是今晚二更,地点不变,你们三人带上货物,记住,我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若是晚了,出了任何事情我都绝不负责。”说罢,端起酒喝干,转身走出了客栈。

秦臻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出去,半晌方讷讷道:“什么地方?”

谢宝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除了他们三人再没人能听到,才道:“离此往北十里的边界上。”

“难道我们要从那里过去?”

“界碑周围,就连这镇里都到处是战士,即便是晚上,也绝无可能从那里过去,反倒是远处的边界上,几乎没人把守。”

“可是,可是,边界上不是有法师布置的魔法结界吗?我们如何能够穿的过去?”

谢宝笑道:“这结界既然是法师所布,法师自然也有办法可以穿过去了。”

秦臻大惊:“难道那贾兄是…”他突然觉得一阵窒息,这魔法是明令禁止民间练习的,平头百姓即便想学,也毫无渠道,那人会用魔法,岂非是军中的人,找他带路越界,是不是有点自寻死路的意思。

谢宝见秦臻的脸色,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你放心,会魔法的不是他,是另有其人。我知道不和你说清楚你是不会安心的,只是我告诉了你,你可要千万小心,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见秦臻小心的点了点头,谢宝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四周,将声音压的更低:“你可听说前些日子有个法师行刺了延城的城主。”

秦臻闻言,几乎叫了出来,好在吴病已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的嘴,蹙眉盯着他不住摇头。秦臻这才发现,刘病已虽个子不高,手掌却出奇的大。

“我不是告诉你了,你这么喊了出来,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要连累我们。”谢宝责备道。

秦臻点了点头,吴病已才将手放开。秦臻歉然道:“对不起,对不起。”顿了顿,又道:“只是我该如何答谢几位呢,我现在实在是没多少银子了。”

谢宝道:“不要紧,等你卖了布料不是还要回来,你若走界碑,不知道那时候税银又涨成了什么样子。我看我们还是找贾兄帮忙好了,到时候你一并给他,这事我倒可以替他做主,给个三十两也就可以了。”

秦臻闻言大喜,竟至有些哽咽。

“好了,我们喝了这碗就散去吧,到了晚上一更,我来找你,我们就在这见面。”说罢,三人饮了一碗,谢宝和吴病已又携手而去。

秦臻无地可去,只有守在店内自斟自饮,坐了整整一早,店中再也没进来过人,自己又将一坛酒喝了干净,正是人逢喜事,精神倍爽,竟不见醉,眼看日上三竿,酒意渐浓,丢给小二一两银子,吩咐他一更十分唤醒自己,便爬在桌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时间飞逝,秦臻只觉得口干舌燥,辗转半晌,终于还是打熬不住,只得起身寻水,问那小二时间,才知已经差一刻便要交更,喝过水后,便也不再睡觉,只是坐着,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只等谢宝吴病已二人到来。

过不多时,两人果然如约而至,均换了一身衣裳。秦臻出门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两人的驼队竟有五十多头,少不了惊叹一番。

谢宝笑道:“这些全是吴兄的家业,小弟不过是干些帮忙的事情,赚些口粮罢了。”

三人摸着黑一路绕过蜃景镇,沿着边界一路往北,黄色的沙海仿佛都变成了黑色的,让本就起伏的道路更加危险,白天都难以躲避的流沙成了隐形的杀手,好在谢宝熟门熟路,又赖上天眷顾,安安全全的到了约定的地方,秦臻远远的什么也看不见,谢宝告诉他,绕过前面的沙丘就能看见贾兄和帮忙的法师了,一想到那法师竟是行刺未果的刺客,一辈子老实本分的秦臻莫名的激动了起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三人带着驼队越过沙丘,果然见到朦胧的月光下两个黑影矗立在沙丘下面,谢宝当先,三人慢慢走了下去。

五人相见,没有多余的废话,就连一般的客套话都省了,姓贾那人道:“他已经把魔法屏障打开了个缺口了,你们过去吧。”

秦臻顺着谢宝所指,见边境上似是立着一道破碎的玻璃墙壁,而玻璃上的裂痕却有了生命,兀自不停的游动,放佛在水中恣意的透明蝌蚪。他抬头使劲的往上看了看,见破碎的玻璃仿佛没有极限,似乎是一直通向了天堂。再低头看,只见在那法师边上,一片门洞大小的区域,不见任何裂横,可以清楚的看到边界另一边同样是漫无边际的黑色沙漠。

吴病已当先牵着驼队穿门西行,哪知刚过两只,突然听到四下喊声骤起,跟着漫天的火光同时亮了起来,周围的沙丘上站满了举着火把的战士。秦臻登时吓的面如土色,双腿发软,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想找谢宝和姓贾那人帮忙,哪里还有他们三人的身影,再看吴病已,也是一脸惊愕,欲哭无泪,跪在了地上。五十多只骆驼也被这突然而至的喊声和火光吓的惊恐不安,不停的徘徊。

“你们在这干嘛?”几个身穿黄色盔甲的战士举着明晃晃火把来到了两人面前,手中还握着锃亮的长矛,只看的两人心胆俱裂。

“说话,你们两人在这干嘛?”问话的战士声音变的更大了,吴病已只是颤栗不止,磕磕绊绊的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秦臻伏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一眼。

“别问了,看他们这个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又是两个,抓回去让千户处置吧。”另一个战士道:“还是千户高明,知道两城交恶,肯定有人贼心不死要偷渡过去,真是一天的安稳日子都不让人过。”

几个战士七手八脚的将吴病已和秦臻捆了起来,两人腿早已吓软,战士们催了几次,站也站不起来。“怎么?还要我们帮你吗?”一个战士一边笑,一边拿长矛在吴病已的脸上拍了几下。吴病已见长矛仿佛向着自己脑袋刺来,只觉的裤裆一湿,一泡骚气十足的尿就顺着裤管流了下来,跟着昏死了过去。

“就这胆子还敢偷渡?”那战士见吴病已昏死过去,干脆拿起长矛在他身上刺了几刺,血液顺着矛头刺出的窟窿里汩汩的冒了出来,吴病已登时死了过去。

秦臻见状,更加害怕,苍白的脸庞放佛与天上的月亮一般,腿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一片湿,哪里还用战士们催逼,一咬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你能走吗?不能走就别勉强,在这睡下,你们两人做做伴也好。”一个战士笑道。

秦臻浑身都在不住的颤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摇没摇头,想要张口说话,可舌头放佛比他的胆子还要小些,早已经躲回了肚中,张着嘴,呜呜哇哇,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那些战士倒是见惯不怪,一阵哄笑,拉着秦臻往沙丘上走,留下了几人照顾四散的驼队。

也不知道是因为驼队散开了,还是月亮变的更加亮了,沙丘下面显得明亮了不少。谢宝和那个姓贾的人不知道什么突然又冒了出来,姓贾那人也不再是冷言冷语,冷面冷眼,走到那几个战士面前,笑道:“辛苦几位了,这货我们这就去处理掉,一个月内一定将千户大人的那份送到,还有各位军爷的那份一定送到。”

“嗯,千户大人说了,两城就要打仗了,生意不好做了。”那战士却笑不出来,只是懒懒的吩咐。

“明白,明白,大人的意思小人明白,麻烦军爷帮忙回一下千户大人。”谢宝从怀中掏出两个沉甸甸的布袋,先将一个大些的交给那战士:“这个是给千户大人的。”然后方才将那小一些的交给那战士:“这些是孝敬各位军爷的。”

那战士接过第二个袋子,仔细的掂了掂了,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汪老板,高老板,我代我那些兄弟谢谢二位啦。”

“不敢,不敢。”谢宝和姓贾那人一起赔笑,腰几乎要弯成了九十度。

“崔宰,好了没,这都快二更天了,快走吧。”另一个战士过来招呼,短短的一句话竟是连着打了三个哈欠。

“你是急着睡觉,还是急着睡人啊?”崔宰推了走过来那战士一把,笑道。

“少废话,你们两个快走啊,还等什么?”

“是,是,小人这就走。”谢宝和姓贾的两人急急忙忙的将驼队归拢起来,一一钻过了边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漫漫的黑色沙漠之中。

那战士运起了一阵魔法,将边界上的屏障重新合上,一道完完整整的破碎玻璃墙又屹立在了两城的边界上。他与崔宰勾肩搭背的并排走上了沙丘:“那个人怎么办?要不就在这处理了吧。带着他也是麻烦。”

“我们不是马上要和延城开战了吗?营里的人手又不大够,把他带回去,看他那身体倒是有些力气,多少能帮上些忙吧。”

“可我们的骆驼就那么些,你让他骑你的去,我可不会让他骑我的。”

崔宰这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既然他不愿意,其他同袍只怕也不会愿意,犹豫了片刻,才笑道:“这好办,要不就将他拖着,若是死了呢,倒省的你我动手,若是没死,就是他造化大,刚好带回营里做活。”

“随便你,赶快走吧,我要困死了。”那战士又打了几个瞌睡,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我看离开了小红玉你就没有不困的时候。”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追上大部队,众人将那小包的银子分了,才拖着秦臻一路往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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