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坟断》 小说介绍

大学毕业生许阳,在父母的要求和安排下,回到家乡某国营单位就职,每天工作乏味无聊,唯一乐趣就是去自己五伯家喝酒蹭饭,听他吹嘘自己年轻时的各种“丰功伟绩”。五伯许明洪,年轻时性格顽劣,但为人仗义,结识各类三流九教的朋友,其中不乏懂“歪门邪道”的能人异士,如:会风水堪舆的柳艳、捉鬼驱邪的邹光明、易数卜算的罗瞎子等等。 向来把这些当作故事来听的许阳,在某次被借调到市郊分公司加班,亲历一连串诡异事件后,才突然发现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似乎真的存在,尤其当绣有魑魂经的金丝手帕的出现,更是让当年邹光明的离奇死亡更增疑点。为解救“中邪”同事周叙,以及弄清事情真相,许阳与五伯在“机缘巧合”中成立了一支各有所长的小团队,但也就此阴差阳错地引出了一个跨越多年的恶毒诅咒与其背后的神秘组织... ...。书中主要讲述了:大学毕业生许阳,在父母的要求和安排下,回到家乡某国营单位就职,每天工作乏味无聊,唯一乐趣就是去自己五伯家喝酒蹭饭,听他吹嘘自己年轻时的各种“丰功伟绩”。五伯许明洪,年轻时性格顽劣,但为人仗义,结识各类…… 入坟断无删减全文免费看,主角许阳,侯昱  第1张

《入坟断》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眼见快要迟到,我来不及仔细收拾,开车一路火急火燎赶到公司,结果屁股还没坐热,老总从他办公室里探出头来,让我去趟分公司,制定下校园招聘计划。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丝毫没有办法,在心里默默问候他之后,又只能马不停蹄的奔向分公司。

由于公司的业务开展和经营性质,我们的分公司通常都会建在偏僻的郊区,周边几乎人迹罕至,想到最近的村落采买点东西都要走个大半天。连我们自己都经常吐槽,这种班上的跟坐牢没有两样,都是一进去就出不来,偶尔假期放出去探探亲。因此每年校园招聘,看到同学们因为公司的名头而踊跃报名时,我们自己都觉得良心不安——大好青春,祖国花朵啊,何必耽误在这种鸟都不愿意拉屎的地方啊。我瞎想着,开车穿过整座城市,一路颠簸,最终到达时,已经快到中午。

本以为最多就是草拟个招聘简章,制定下时间和流程,然后联系下学校的事,所以我压根没担心,慢悠悠到食堂了吃午饭,又找了间会议室美美的睡了一觉,等下午上班一看,彻底傻了眼——居然连岗位职责都没定好,招个屁啊招。我立即跟老总通电话,把情况说明了一遍。

老总在电话那头,云淡风轻的回应我:“好的好的,明白了。那你就只能辛苦下,让他们安排地方,你安心搞两天,弄好再回来。”

我万念俱灰,陡然意识到,打从一开始我就被这只老狐狸给套路了。

和我对接的人是行管部的周叙,比我大两岁,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浑身肌肉疙瘩,人长得也帅,因为狂热喜欢健身和运动,比我们这些好吃但懒得动的小青年,多了份阳刚和挺拔。我和他一前一后进入公司,参加过同一期的培训,俩人见面时间虽少,但关系却相当不错。他告诉我,这边多的是地方住,他宿舍就有空床,晚上找套干净的床褥铺上,凑合几晚都没问题。

我为人虽然懒散,但工作却很勤奋,因为我知道,只有足够勤奋,才能让我有多余的时间偷懒。于是我跟周叙商量,吃过晚饭接着回来加班,今天多弄点,然后明天还可以睡个懒觉,反正分公司领导也管不着我们,下午再弄个半天,估计就差不多了,咱们各自撤退。这荒郊野岭,晚上也没地方找娱乐活动,与其回宿舍干坐着,还不如工作。

周叙本身就属于部门借调,也巴不得快点弄完,好继续回自己部门喝茶打游戏,所以很痛快答应。两人一拍即合,吃完晚饭就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转眼就过了十一点。

周叙打着哈欠,拼命撑了个懒腰,从兜里掏出来一瓶眼药水,朝眼睛滴了两滴,然后走到我这边拿纸,边擦边对我说:“不行了,我快顶不住了。我来冲杯咖啡,你要不要?”

我一扬脖子,颈椎咔咔作响,把键盘推开,回答他:“好主意,我也有点累了。休息下吧咱们,到十二点就收工。”

周叙点点头,转身打开抽屉取咖啡,顺手把眼药水递给我:“你用不用?缓解眼睛疲劳的。”

“我前女友说眼药水不能两个人用,会交叉感染。”我接过来,拧开瓶盖就朝眼睛里滴:“但我这风一样的男子,怎么可能还听前任的话。”

周叙哈哈大笑,将咖啡倒入杯中,走到窗边的饮水机去倒热水。

我其实不太喜欢眼药水,因为总觉得它会通过眼睛流到喉咙,然后喉头要么就发苦,要么就是种格外怪异的甜,但这个貌似还好,挺温和的,我咽了下口水,没什么感觉,于是我合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安心休息。好半天,我都没听到他倒水的声音,也没见他说话,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见他呆站在窗边,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外面。

“快快快!过来!那是有人要自杀么?”他突然大喊。

我连忙跑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在公司后面的那条小河边上,模模糊糊的好像真有个人站在那里。我视力不算太好,但窗外月光皎洁,所以也依稀能分辨出是位身着白裙,长发披肩的女子。

“要去劝吗?”周叙转过头,有些紧张的看我。

我尚没反应过来回答他,再看向那边时,发现那女子已经不见了,“糟了!是不是跳下去了?”我夺门而出:“快去救人!”

楼下大厅的保安们正慵懒的坐在前台玩手机,见到我们神色慌张跑下来,正想开玩笑搭话,周叙就已经冲他们喊起来:“快快快,有人跳河!”

值班领班的副队长曾经是我面试的,认识我,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跟着我们一同跑出门外。

虽然那条小河就在公司的后面不远,但因为我们并没有后门可以直通过去,只得从大门出来,然后围着院墙旁边的小路跑过去,因为救人心切,一路上我们不敢有松懈,跑得大汗淋漓,尤其我穿着一双皮鞋,在这久未修葺,满是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很是小心,但还是几次差点绊倒,低着头踉踉跄跄跟在后面。

等到气喘吁吁到达河边时, 我们仨迅速打开手机的照明灯开始仔细搜寻。却发现整个水面布满浮萍,格外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纹和涟漪。

“沉下去了还是冲走了?”我问道。

“不太可能,”周叙继续盯着水面:“我们过来的速度其实很快了,如果跳下去了,现在多少还会在挣扎。冲走更不可能,这是条死水啊!”

副队长开口问道:“对,这河不算深,不至于啊。是不是你们看错了?能确定看着她跳下去的么?”

我摇摇头:“当时他正在问我,我一分神,再看过去的时候这人就已经不见了。”

“没道理啊,投河自杀又不是跳水比赛,用不着争分夺秒吧,你看电视里,自杀的不都是要酝酿半天感情?我觉得她肯定是转身走了,刚好在我们视线的死角,你没看见而已。”

我否认道:“我们刚发现的时候,人家站在这里半天,说不定就是在酝酿感情。”

“那怎么办,报警?”副队长问道。

“怎么报?警察来了一问,我们三个,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人家跳下去了,人警察能信么? 况且这里荒郊野地,周围村民早都已经搬走了,白天都没几个……”

周叙突然停了下来,我转头看他:“怎么了?”

在手机照明灯下,他脸色有点骇人,嘴唇哆嗦的回答:“我们是不是……撞鬼了?”

我心猛地一紧,打断他的话:“瞎说什么呢大晚上。”

周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我真没瞎说。基建部的漆哥也你认识吧?他负责土建时,听原住的村民说,这地方以前有个非常大的乱葬岗,里面最早的恐怕还是日本侵略的时候杀害的平民。自从搞开发,搬迁了大部分有主的,那些没主的,没后人的,就地铲平之后,就开始有点不干净,闹鬼,有几个都说听见过怪叫或者白影。”

“你快别说了!走走走,回去。”副队长立刻打断周叙,推搡着我们离开,他出身农村,他们家乡对鬼神之事还是相当敬畏,估计也有点害怕。

我觉得自己忽然掉进了时间的漩涡,像是回到了小学那年的中午,自己正是那个涨红着脸的小男孩,既相信,却又不坚定,同时还背负着所有人的质疑。我甚至觉得当时的我,并没有看周叙,或者根本没有分神,那白影其实就是在我视线中凭空消失的,这让我的后背也开始有点发冷。

直至完全离开之前,我都不断回头张望,那白影却没有再出现,水面也依然毫无变化。

发生了这样的插曲,尤其那阵不要命的奔跑,大家都有点脱力,浑身酸软,我和周叙无心继续加班,上楼关掉电脑之后,索性决定回到宿舍睡觉。

行管部的宿舍楼在公司的中部靠后方,但周叙因为很早过来这边办公,所以与建设部的同事,一起住在最早完工的建设部宿舍楼,完全处在公司的边缘地带,附近只有国道分岔出来的一条小路,通向哪里连他都不知道。现如今建设部的同事都已经搬到下个工地,只剩下他苦守寒窑,颇为凄凉。

这趟回宿舍的路,走得我叫苦连天,不停抱怨他为什么不搬回自己部门宿舍。周叙回答搬家太麻烦,而且一个人住,比较清静,路远就当锻炼了。

一切妥当,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两人各自躺好准备睡觉。我心里依旧没法忘记刚刚那个在河边的女子,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等周叙都开始打呼噜,不知道已经睡到哪国时,我依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我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喜欢“择床”,但凡去到新环境,或者新地方的第一个晚上,我总是很难入睡,而且睡眠也会很浅,一丁点动静都会醒,这也是我讨厌出差的原因之一。我妈管我叫“母鸡乔窝”,不是自己的窝,我下不出蛋。

而且我还在周叙响亮的呼噜声中,听到卫生间传来滴水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吵得我更加心烦意乱,肯定是周叙之前洗完澡没有把花洒关严实,这王八蛋觉得是公家的水就这么不珍惜,等我哪天当上总经理,出任CEO的时候,第一个就把他干掉。我美滋滋的想着,起身把卧室灯打开,然后趿着鞋朝卫生间走。

借着房间的光,我伸手推开半掩的卫生间门。但就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通了电,全身的汗毛同时炸开,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花洒在滴水是没错,但他爷爷的花洒底下站着个人啊!因为就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所以我看得那叫一个真切——是个穿着白裙的女子,全身都已经浮肿,肤色惨白如纸,湿漉漉的长发乱成一团,最恐怖的是她的表情,她正眯着眼睛看着我,一张烂肉外翻的脸也不对称,右边脸颊明显缩得更紧,导致嘴角两边不在同一个高度,像是在……笑!不是好像,就是在笑!我反应过来,几乎连滚带爬的回到卧室,高声大喊:“周叙周叙!你个杀千刀的快起来!!”

周叙闻声,立刻弹了起来,我正要迎上去,却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他并没有站起身来,而是腰板挺直的坐在床沿上,双脚垂地,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纹丝不动,像一名正在待命的军人。而他的眼睛,居然根本没有睁开过。

梦游??他娘的梦游你也挑个好点的时间啊!

完了,这怎么办?!我正考虑怎么引导梦游的周叙去卫生间跟那女鬼打一架的功夫,他却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卧室中央的空地位置,猛地欠下身去,整个身体变得异常柔软,摆出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姿势——京剧里花旦的标准动作,两手兰花指,一手放在下颌,一手位于胸前,而两手之间,居然拎着一块黑色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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