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小说介绍

李臻整个人挂上来,从后头搂住乔哲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捂住他的眼睛……不许他看别人,一路上也不老实的很,不是玩乔哲的头发就是拉他的手,反正就是憋着使坏,不让乔哲闭目养神……。书中主要讲述了:李臻整个人挂上来,从后头搂住乔哲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捂住他的眼睛……不许他看别人,一路上也不老实的很,不是玩乔哲的头发就是拉他的手,反正就是憋着使坏,不让乔哲闭目养神………… 冲喜完整版在线阅读(主角乔哲,李臻)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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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赶出李府后,乔哲白日去药铺当伙计抄方抓药,晚上便替人抄书卖钱,时不时进山挖药采参。

南方那边传来消息,老夫人身体抱恙,未免舟车劳顿,今年不回张州,只在听说李臻的境遇后,托宗族中的人送来些钱财,虽然远水解不了近渴,却解了乔哲的燃眉之急,李臻身子不好,是个离不了钱的药罐子。

近一年的光景过去,两人捉襟见肘的日子终于有了喘息的空档,李臻身体日渐好转,除体质稍差,干不得重活外,也和同龄人无异,乔哲从长计议,慢慢寻些方子给他调理身体。

二人相依为命,苦中作乐,乔哲攒下些钱,匀成三份,最少的那份留作日常开销,其他两份各自用红布包好,装在瓦罐里,埋在院中。

“你攒钱要做什么。”

他做这些的时候并不避着李臻,耐心解释道:“以后有机会送你去京中读书,那里处处要用钱,老夫人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后打点下人,办事也要用钱,不攒着怎么办。”

李臻听半天,见这钱都是花给自己的,顿时不满,拿着铁锹就去挖罐子。

“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你怎么不给自己添些衣服。”乔哲伸手去拦,叫李臻不要在胡闹,李臻却把锹一扔,认真的对他说:“我却想你开间自己的铺子,钱生钱,人家见你有赚钱的门道,自然会来巴结你,从前我娘就是这样,没法子赚钱,只会花钱打点,他们都背后笑话她小人得志贻笑大方,比不得三夫人。”

乔哲叹气,李臻只知钱生钱,却看不清当下形势:“我又怎么会不懂这些道理……算了,等你大些再和你说。”

李臻心中委屈,想着乔哲是不是想把他打发去京中,不想要他了,随即抱住他,小狗般撒娇,嘟囔着:“我不想去京中,也不想回去。”

乔哲被转移了注意力,无奈道:“这不想那不想,想干什么啊你。”

“想当李家老大,还想和你在一处。”

“那不行。”乔哲故意逗他:“你生的比人家晚,顶多当个二少爷,走吧,今日还要上街采买。”他牵着李臻往外走,拿个竹筐让他提着,二人去赶集,李臻却陷入沉思,认真道:“那我当李家老二,你当李家老大,我要别人一提李家,想到的就是你乔哲的名字。”

乔哲轻笑一声,并不把一个十岁小孩的话放在心上,李臻却一蹦三尺高,恼羞成怒的说:“我认真的!”他使劲扯着乔哲的衣袖,却换来对方一句敷衍的“知道了。”还拿手按着李臻的肩膀,不叫他闹自己。

李臻气鼓鼓的,心想等来日比你长得还高,也要这样按着你,叫你不信我的话,被乔哲牵着,赶早集去了。

二人来到集市上,先是扯些布给留着给李臻做衣裳,家里的醋也快吃完,墨也要买,这这那那都要花钱,乔哲精打细算,货比三家,不一会儿就把李臻胳膊上的竹筐装满,又牵着李臻,来到另外一处卖雕匣的地方。

乔哲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那老板好生熟络,见这次他还牵着个小孩,当即打趣道:“这是你弟?”李臻不高兴了,刚要说“我才不是他弟我是他相公”便给乔哲捂住嘴,截住话头:“老样子,再来三个。”那老板眉开眼笑,把三个锦匣包好递给乔哲:“城里的参价都快叫你给炒起来了。”

乔哲只笑不说话,一手交钱一手拿货,他进山采参,还收别人的参,同样品质的参,装了匣和没装匣的,晒过修过的,和刚和山里挖出来的,这卖出去的价格就是不一样,他手里握着大把的参,挂到交易行中自买自卖,又托些人竞拍,一来一回就把价格给做上去,商人见参价有利可图,便来乔哲这里收参。

修下来的边角料还能给李臻泡茶喝,喝得李臻心火旺盛,经常说着话就流鼻血,吓得乔哲不敢再给他乱补。

二人往家走,见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婆子早早等在门外,见乔哲回来,喜笑颜开地扑上来,原来是给乔哲说媒来了。当年乔哲天色未亮就给抬进李府,又不常出门,李臻更是个常年卧床的病秧子,出一次李府大门便是稀奇,二人被赶出来后来到此处,鲜少有人认识他们,只当是对苦命的兄弟来讨日子。

乔哲只来得及回头冲李臻交代一句去把东西摆好,便给婆子拉进屋去。

李臻慢吞吞地跟在身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婆子手中画像摊开,画着姑娘们的小像,乔哲看一眼就挪开,他嘴上拒绝,面色却微红,李臻心想,乔哲为什么脸红,那婆子又是来做什么的。

婆子苦口婆心半天,见乔哲不为所动,怒道:“你一个大男人,又带着你弟,书不读,功名不考,难不成俩光棍过一辈子。”

李臻心生警惕,停下手中事物,醋瓶不摆,布也不叠,任一堆零零碎碎躺在地上,推着婆子的腰把人往外撵:“他成亲了,乔哲他成亲了!”

乔哲和婆子同时面色一变,婆子对乔哲破口大骂,怕是以后不会再来,乔哲百口莫辩,急赤白脸地追在后面解释,他追婆子,李臻追他,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像只可怜的小狗般站在原地等乔哲回来。

李臻急得团团转,害怕乔哲不回来,更害怕乔哲把婆子追回来,继续给他说亲,心想,自己又没说错什么。

复见乔哲一人回来,才松口气。

乔哲脸色不是太好,李臻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牵着乔哲的手,说肚子饿,跑几步见风,头好痛。

乔哲没了脾气,又去劈柴生火给这没眼色的拖油瓶做饭,等烧水的功夫还要给他缝衣裳,乔哲拿着针线,望着跳跃的火苗发呆,李臻站在一旁看着,完全猜不到乔哲的心思,不由得愈发烦躁,突然道:“童养媳是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李臻又自言自语:“那日我出去玩,听到东街卖猪肉的同他媳妇吵架,他媳妇比他大上好多,俩人一吵起来,他就骂他媳妇是童养媳,黄脸婆,摸她的手就像摸树皮,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啊,他媳妇日日照顾他,还给他生孩子,就像你照顾我一样,你也会给我生孩子吗?乔哲,你是因为当了我媳妇,才不去考功名,不读书,开不了自己的铺子吗?”

乔哲直接起身,提着李臻的领子,把他从厨房拎了出去。

直到吃饭时才脸色好些,对着李臻耐心解释:“你身体不好,你家里人死马当活马医,说我与你八字合,娶我来给你冲喜,我母亲生病要钱,我家穷,便过来了。”

李臻哦了声。

乔哲面露犹豫,同他商量:“以后当着外人的面,你能否喊我哥哥?倒不是我还想同别人成亲,只是……算了,等你大些就会知道。”

他又是这套说辞,李臻心生不耐,面上却不显,只乖巧答道:“好,我知道的,童养媳是骂人的,东街卖猪肉的喊他媳妇童养媳,我看见他媳妇偷偷在哭。”

乔哲松口气,用完饭,又喊李臻过来,铺纸磨墨,教他读书认字,今日李臻却极不配合,没写几张,就把笔一摔,委屈道:“我不想写了,我想出去玩,别人都是去学堂,为什么我偏要你来教,我也想去。”

他瞪着乔哲,还从未这样不听话过,摆明要找茬吵架。

“你识字太少,学堂里同你差不多大的早已会做文章,我不教你些,你进去会被人笑话,你早些识字我早些送你进去。”

乔哲当他小孩子闹脾气,贪玩,不同他计较,谁知李臻下一句却是:“你是不是想把我打发出去,送我去京中,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当媳妇想娶别人当媳妇,我不识字,你就糊弄我,拿了我家的钱去给母亲治病,现在你娘死了,你就要过河拆桥把我撵走。”

李臻说着说着就开始放声大哭,哽着嗓子往下掉眼泪,倔脾气地往乔哲面前一站,说到最后干脆手一挥,笔墨砚台尽数被他扫在地上,皮起来人神共愤,乔哲脸色十分难看,五指紧握,看起来想把十岁的李臻按在地上打一顿。

然而打一顿,打出病来,还得自己伺候,打哭更是不得了,还要哄,李臻还会蹬鼻子上脸要吃零嘴儿,乔哲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让李臻在家中待着,自己去去就回,一出门对着门口的柳树狠揣一脚以作发泄,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乔哲……乔哲!”

“我好好写字,你别生气我气,你别走!”李臻哭着追出来,乔哲心烦意乱,他又不是泥捏的,再好的脾气也有绷不住的时候,当下不想看见李臻,只往旁边一躲,不叫李臻找到他。

李臻哭得脸红脖子粗,不顾失态,不怕人笑话,逢人就问看见乔哲没有。

别人拿他打趣:“乔哲是谁啊。”

李臻哭着说是他媳妇,他把媳妇给气跑了,他媳妇媳妇地喊,一边哭一边找,喊得整条街都知道那个仪表堂堂,至今未婚的乔哲原是给人当了冲喜的童养媳,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逗着李臻玩:“李臻,你怎么这么小就有媳妇,你媳妇呢,怎么是男的啊。”

自此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媒婆找上门。

李臻充耳不闻,在河边找到乔哲。

乔哲一脸心如死灰,从假生气变真生气,不住扪心自问他怎么会活成这样,娘亲病逝,他和李臻纠缠不清,谁不想读书,谁不想考功名,若不是爹爹枉死,谁会屈居人下当个童养媳,恍如隔世般忆起还在京中逍遥自在的日子,却如这河水般,一去不复返了。

李臻以为乔哲想不开要轻生,吓得扑上去,大喊:“我不能没有你啊乔哲,我听你的话,我好好写字!你别不要我。”

他恍恍惚惚被李臻抱着,李臻一抱他,他就心软,顾不上和他生气,只恨自己生不逢时,命中注定要遭此一造,怨不得李臻。

乔哲叹口气,就此认命,牵住李臻的手往家走。

李臻却若有所思,眼中无半点委屈神色,眼泪一抹,笑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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