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条编年史:月之暗面》免费试读
游轮的汽笛发出轰鸣声,甲板前端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新英格兰到了!”这声音透露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活力以及兴奋,总之他一定是个有抱负的年轻人。
正如这艘名为“阳光号”的游轮一样,这艘船和它所搭载的年轻的人儿一样年轻,一样朝气蓬勃。
清新的海风夹杂着海盐咸咸的味道拂过每一个人的脸颊,像是阔别已久的欧洲老朋友正亲切的对你施以吻礼以表达问候。
忽然间,人群就沸腾了,小提琴与小号的声音彼此交织,奏响了一曲轻快的爵士。
受人们的情绪所感染,我点上一支香烟也来到甲板上,靠着扶手享受着这片刻的喧嚣,唯有在此时,平时蛮横粗鲁的海风带给你的才是令人放松的抚慰。
海风肆意的抚摸我的头发,让上面沾满了该死的海盐的气息。
我却并不恼,平静的目视着前方的码头,在码头的后方便是我此次旅行的目的地——格莱普尼市。
是的,不是纽约也不是波士顿,而是格莱普尼。
为何我要选择这里呢?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并且确定的是我总算不用再呆在海上了。至少得知了这一点,我的心情才微微放松。
但与此同时,困惑我的又一个问题悄然而至——这个古老的城市有什么故事值得我发掘呢?
唉,多说无用,我想我得去找一个酒馆。是这样,无论在哪个地方,只要你能遇上一家酒馆,那么你便会收获无穷无尽的故事与笑话,如果你能忍受烂醉后的宿痛。
与此同时,我想我的小说也差不多该构思一下了。
这又是一个不得不提的事,Hey,朋友,我是一个随风流浪的写手,兴许也只算半个写手,因为此前我从未写过任何作品。
“我乘着羽毛而来,风往何处吹,我便往何处去。”
我生性散漫自由,天生是要周游世界的,那些故事,那些迷幻的梦境仿佛是为了等待我而存在。
后来我的一个作家朋友的小说突然大卖,哦,我的女神啊,我没想到西部小说能在21世纪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并且火遍大江南北。
我没有去读他的小说,呵,我是不会有耐心读下去的。
就算全世界的人们将这本小说奉为新圣经,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视做可回收垃圾。
他说:“你为什么不试试把你天马行空的幻想写下来呢?我的朋友,你和你的小说将会成为新英格兰新的幽默,我是说如果你写小说的话。”
啊,我天性散漫自由,定然不会为这番话所动。
但他说了“天马行空”,这一定是个美丽的误会,我得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的脑袋里装着现实,它包括了世界乃至宇宙的美善以及阴影中的丑恶。
总之我要开始写小说啦,但一切的开始总是困难的,没有大纲就意味着我连小说的开头都写不出来。想到这,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拜托拜托,麻烦来个好心人,最好是有故事的人,分享他的酒和故事吧!
我和兴奋的旅客们从游轮上下到码头,懒懒的伸直了胳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把多日的旅途劳顿一口气还给这片大海。
又想起夏州有位诗人的诗,这样写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真希望每一人都能有如此个性。
但大海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仍旧予以热烈的海风。
灰尘被吹进了我的眼睛,我不由得将手里的提箱放到一旁的木桩上,伸进怀里去掏手巾。
“哦,真是糟糕,”旁边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
我抬起眼看向旁边,一位金发的妙龄女郎正看向我左手边的一个方向。
她转过头,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好看的翠色眼眸,对我说道:“你的东西被人拿走啦,码头还是有不少扒手的。”
我这时才注意到,刚才放在木桩上的手提箱已经不见了,我顿感慌乱,因为我的钱和护照全在里面,也就是说,丢掉了这个箱子,我将成为身无分文的外乡人。
“诸事不顺呐,这下可怎么办?”我着急的直跺脚。
“先生,要不这样,”妙龄女郎走过来将墨镜递给我,“我去替你拿回来,但你要请我喝一杯,行吗?”
我立刻感激的点头,接过了她手中的墨镜:“真是太感谢了,我的护照都在里面呢。”
妙龄女郎轻轻一笑,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人群当中。
我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她,原以为会花上许多时间,但仅仅只用了不到十分钟,那位妙龄女郎便回来了,手中提着我的箱子。
“给你,现在到你兑现诺言了。”她把箱子还给我,轻声笑道。
“冒昧问一下,小姐你经常跑步吗?”出于好奇,我问了一句,能在十分钟之内赶上那个已经跑出很远的扒手,拿回箱子并原路跑回,一定经常锻炼吧。
“嗯…也算是吧。”她熟络的搭上我的肩,拉着我前往一家酒馆。
在静谧又复古的海滨酒馆内,她举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受她的豪迈影响,我也举起酒杯与她碰杯:“我是乔伊·瑞蔻德,很高兴与你认识。”
“嘿,我喜欢你这样守信的人,”她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我是克里斯汀·莱斯顿,乔伊。”
“你是第一次来格莱普尼吧,是来旅游的吗?”她问道。
“我是来寻找灵感的,其实我算半个写手来着。”
“哦——”她露出明了的表情,“那你一定需要故事吧,好巧不巧,我正好有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有缘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那再好不过。”
她双眼微眯,弯弯的睫毛勾勒成好看的弧度,开口道:“但是,你得再请我喝一杯。”
我无奈的笑笑,又请严肃的老酒保为她的续上一杯。即使我没有有求于她,也会很乐意的请她喝上一杯,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这样一个迷人女孩的请求。
“故事有点长,你应该有时间吧?”她看着我,清澈的眼神让我不忍拒绝。
“当然,我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了酒馆,为静谧的酒馆铺上一层金色光辉。
“这是我小时候奶奶经常和我讲起的故事,她说这是她的姑姑在哄她入睡时经常说的,其实这也是我阔别多年回到格莱普尼……”
克里斯汀小姐用她慵懒迷人的嗓音讲起了一个尘封多年的故事,在她的讲述下,一张铺满了瑰丽的冒险与厚重的使命的画卷在我面前展开,将我的思绪带到了过去的历史……
我的耳边闪过她提到的一个名字:维尔汀·弗洛斯蒂安——也就是她奶奶的姑姑。
故事就此开始…
……………………………………
新英格兰马萨诸塞州格莱普尼市殡仪馆
PM 21点28分
你看了一眼手上戴着的手表,细长的秒针已经快要走完一半。萧瑟的冷风拂过你风衣的下摆,仿佛在催促着你。
出于职业的特殊性你一直有一个习惯,你一向将时间算的很准。
还有不到一分钟,你收回落在表盘上的目光,同时在心里默默地读秒。你的身子倚靠在一个灵龛后,静悄悄地观察着前方站着的一个人。
那是一位身着黑服的少女。此刻,她正提着一盏油灯静立在一排排灵龛前。她走近一步来到最近的灵龛前,抬起举着油灯的手。微弱的灯光驱散了些许黑暗,映出了其上刻着的一行小字,它揭示了这座灵龛的主人——维克多·莱斯顿。
刻痕很新,显然才刻上去没多长时间。这时候,女孩从怀里掏出一只勿忘我,将其轻轻的放在灵龛的下方。灯光下,女孩的双眼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那双漂亮的翠色眼眸中满是迷茫与悲伤。
时间到了,你抬起手又看了一眼表盘。果不其然,秒针刚好转过了一圈。随即,你将左手伸进口袋,神色变得越发冷冽起来。
一个半透明的白色幻影出现在你身后,并且随着时间变得凝实起来。与此同时,四周的空间仿佛碎片般裂开,扭曲又诡异。每一块裂开的空间都仿佛是一面镜子,从中折射出不同方位的景象。
你来到其中一块镜像前,对着其中折射出的女孩的镜像凌空一握——
女孩的呼吸一顿,惊恐地望向四周。
她并没有看到你,你们彼此相隔数十米,你是用面前的镜像来观察的。看到她的模样,你便知道自己刚才的攻击生效了。但这还远远不够,你只是封锁了女孩的一部分【感知】要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就得叩问她的精神世界。你相信在【那里】,会有你想要的【宝物】
你思忖着,准备继续按计划实施的时候,异变突生!
你用来封锁殡仪馆的某处镜面结界无故破碎了,你不由得紧锁眉头。
你的结界只有拥有和你相同力量的东西才能打破,你深知这一点。你心中冒出了不好的预感,莫不是有其他拥有特殊力量的人找上门来了?
短暂的思考了一瞬后你决定临时改变计划——先把女孩带走。
你顾不得其他了,背后虚幻的人形幻影逐渐和你重叠在一起,和你左臂贴合的幻影的手臂处逐渐凝实成了一柄二十公分左右的短刺并从你的袖口间伸出。周围的破碎空间也跟随着你的步伐向女孩的方位扩散。
夜色中,五道漆黑的身影出现在殡仪馆的大门前,冷冽的风吹起几人黑色大衣的下摆,发出沉闷的晃动声。领头的女人踩着破碎一地的虚幻镜像踏入门内,然而面前的一排排错综复杂的镜像再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镜像中,那女人眼里映射出淡绿的光芒,其身后后同样浮现出白色的人形幻影。幻影渐渐抬起双手,下一刻数颗旋转着的黑色球体从那幻影的十指间激射而出,紧跟着镜像破碎,映出了女人黑色兜帽下冰冷的眼神。
七米…五米,你与女孩之间的距离迅速的被拉近。
而这时女孩也看到了你,但她依然站在原地不动,那双翠绿的双眼只是死死的盯着你。你诧异了——那双眼里并没有恐惧的情绪
那眼神让你感到惶恐,那眼神冰冷、薄凉,不像是…不!它不该是这样,它应该蓄满惊恐与不安,就像被虎狼盯上猎物一样!
你突兀的感到一阵恍惚,“那是我想要杀人时的眼神。”你本能的想要抬手捂眼——这是你在久远的时间长河的起点时期,面对恐惧时的本能反应。
“可我为什么要怕呢?我在怕谁?是那些人?还是这个女孩?”你强行压下恐惧,继续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变得愤怒。
你是在害怕那眼神吗?还是死亡?
又向前迈了一步,你险些摔倒。这时候你尝到了口腔内涌出的腥甜味,随后又是一阵破碎的响声传来,不知何时,你布置的结界已经碎裂了大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怎么一瞬间把结界…”你忘记了自身的不适,抬头重新对上那眼神。
那眼神好冰冷,比自己指间的冰冷更甚,那眼神冷的美丽,让人生畏,那眼神…
你再次回过神,眼前出现的是漆黑的夜空,古老星系中传来的星光闪烁不断,仿佛心跳一般。
“好冷!”你想蜷缩起身子,但却马上发现身体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而后你的脑海闪过无数画面,里面有你的亲人朋友,你的兄弟姐妹,最后的最后,那些画面支离破碎,你脑中再次浮现那眼神,“像死亡般美丽的眼神。”你最后这样想道。
你双目圆睁,已经没有了声息,只有殷红的血汩汩地从脖颈处的伤口中流淌而出。周围异化的空间早已恢复如初,破碎的镜像也彻底崩坏,化作无数齑粉飘散在空中。
那女孩所处的方位空无一人,只剩地上的一只淡蓝的勿忘我迎风摇曳着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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