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岁月》 小说介绍

描写一位六十年代出生的鄂西农村孩子,出生两月父亲病世,十三岁母亲又病故的成长历程。生活艰难道路曲折,但没有向苦命低头,单枪独马从一无所有,创家立业的动人故事。从人物性格关系,环境描写,反映了鄂西农村十九世纪六十年代至二十世纪,旧貌换新颜从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至丰衣足食步入小康生活的社会变化。体现了党和政府对农村脱贫致富政策优越,扶持密度高,农民获得了实惠,家家步入小康。。书中主要讲述了:描写一位六十年代出生的鄂西农村孩子,出生两月父亲病世,十三岁母亲又病故的成长历程。生活艰难道路曲折,但没有向苦命低头,单枪独马从一无所有,创家立业的动人故事。从人物性格关系,环境描写,反映了鄂西农村十…… 艰难岁月最新章节,小说艰难岁月无弹窗(苦娃,素平,耀双、桂芬)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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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会议结束,宋宝强,大队长,民兵连长统一意见后,留下了明天到大队挨批斗五人家属。动员家属检举揭发五人在家活动轨迹,说过什么反动话语没有?最后大队长重点提道民安说:‘‘特别是李民安同志,你是生产队干部,更应该带头写揭发材料,与王美芬划清界线,分清敌我。不然对以后孩子升学和参军都是有影响的。最好是在批判大会上发言当众揭发。‘‘民安此时心也不跳脸也不红,站起身说道:我家美芬贤惠善良,自从嫁到我家,孝敬公婆勤劳持家,从未和左邻右舍发生口角,和睦相处。除了生产队上工干活,回家就带娃帮父母做家务,至于娘家成份问题,她也是身不由己啊!我觉得没有什么可检举揭发的。‘‘大队长气得一拍桌子:‘‘你看你看!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同流合污公开违抗上级精神,撤掉李民安生产队干部职务。‘‘

夜风吹拂着树枝随风摇摆,发出沙沙之声,皓月高挂的夜空,从无边天际飘来朵朵白云。渐渐铺盖月明星稀的夜空,月儿钻入云层失去了光泽。星儿在云层缝隙间眨巴着睡眼。李民安,刘德安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都十分沉重,一前一后抽着旱烟,两点红红的亮光在两人嘴巴上闪烁。‘‘唉!这算怎么一回事哦!平白无故事情又找上门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又要搞什么批斗大会?我娘七十多了在家不是带桂芬,就是做家务,除了在院里有空出来聊聊家常,我们三家相互串串门外,院坝外大路就很少去,年老力衰走路就困难,还能搞什么破坏活动啥?‘‘刘德安右手从嘴里取下旱烟,吐了一口清口水叹道。‘‘谁说不是呢?我家美芬处事为人刘二哥你是知道了解的,哪里作过损人利己的坏事,本人挨批斗不说,还要牵连儿女,长大成人还不能入伍参军,读书升学也有影响,孩子又有什么错哟!‘‘两人聊着不觉己到地坝边,大黄‘‘汪汪!汪汪汪‘‘叫着跑过来,见是二人,赶紧停止叫声,摇头摆尾把二人迎进院里。

院里闹轰轰的,全院孩子都在院坝里嘻嘻哈哈打闹,耀武是全院的孩子头,正带领孩子们在做狼抓羊游戏:耀武扮演羊头,两手平伸,左右想法拦住扮演狼的耀双,耀武身后耀坤两手拉着耀武的后衣边,耀坤后面苦娃,桂芬,耀蓉依次拉着后衣边,随着羊头左右摆动,狼要想方设法抓到羊头后面的小羊,狼抓到小羊,游戏就算结束。羊头就输了。羊头羊尾摆动二十次狼还没抓到羊,就算扮演狼的输。院里东西厢房都瞎灯熄火,唯有正房李民安家大灯大亮,院里小孩都在屋外玩耍,大人们干完家务后,都围坐在正房大堂听李民安父亲说唱评书,民安父亲戴着一副黑边老花镜,高大的身材,适体的蓝布长衫,清瘦的脸膛,不亚古代文人墨客教书先生风采。他端坐在竹编凉椅上,旁边高凳上放着一杯茶水,茶叶自产自销。由于高凳上煤油灯芯挑得很大,火苗上一股黑烟直往上窜。他手捧页面发黄草书,正在全神贯注给大家说唱。今晚说唱的是:四下河南,书的大意是,女儿为父申冤的故事,故事主人翁赵琼瑶的父亲在一方为官,任职期间为官清政廉洁,从不贪赃枉法为害百姓,可称一方父母官。后被当朝奸臣所害,屈死犹中。烈女赵琼瑶为了给父亲申冤,四下河南开封府面见当朝赫赫有名的包青天,故事曲折艰难,苦不堪言催人泪下。民安父亲说唱到赵琼瑶历经苦难的时候,泪流满面,在场听者早以泣不成声,现场气氛随着故事情节变化而变化。

李民安,刘德安进院坝看见孩子们天真活泼,高高兴兴的样子,两人心里有事也跟着高兴不起来,分别嘱咐自家孩子当心摔跤,不要打架骂人。刘德安见自家屋里没有点灯,又听到正堂传出民安父亲的唱书声。对民安说道:‘‘我娘和秀梅又到你家去听老爷子唱书了,她们都听上瘾了,幸好你家老爷子不收费,要是收费的话我还支付不起哟!‘‘说完也不直接回家,跟随民安也来到正屋大堂。

民安父亲见二人开会回来,停止说唱,合上书喝了一口茶,揭下老花镜问道:‘‘听雪花开会回来讲,不知上面又是刮的那阵风,把美芬和德安你娘也扯进去了,听说还要到大队开批斗大会,大队领导还把你俩留了下来,他们没为难你们吧!‘‘没等民安回答刘德安抢先说开了:‘‘大队长凶得很,民安为美芬辨解了几句,就被撤了生产队干部职务,我吓得再也没敢吭声,可怜我老娘这么大年纪还要去挨批斗,我这当儿子的也无能为力保护哦!娘!秀梅!我们回家去吧!‘‘说完刚要迈步出门,耀坤哭哭啼啼推门而入,向屋里众人告状:‘‘二哥他打我!二哥他打我!‘‘刘雪花一听耀武打了耀坤,立即站起来一路骂就要去打耀武,民安立即阻拦说道:‘‘嫂子!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孩子在一起玩耍,磕磕碰碰是正常的,先问明原因是怎么回事再说。‘‘民安刚说完,孩子们一个个都拥进屋来,耀武也跟了进来。雪花一见耀武很生气地责问道:‘‘耀武!你过来说说为什么打弟弟呀?‘‘没等耀武回答。耀双赶紧替耀武说道:‘‘耀坤哥哥把二哥的衣服扯烂了,二哥要他赔钱,耀坤哥哥不赔,二哥才打了他。‘‘雪花把耀武拉到煤油灯下一看,果然耀武上衣后边被扯烂吊在屁股上。‘‘哟!你们看!你们看!今晚我们回家吃羊肉喽!耀坤把羊头的皮扯掉了‘‘!秀梅笑着说。‘‘舅娘!你们吃不到羊肉了,羊被狼吃了!‘‘苦娃在旁十分认真地说。众人忍不住都笑了。‘‘你打弟弟干啥,娘回家给你缝上不就好了吗?又不是新衣服。耀坤别哭啦!下次二哥再敢打你,我打死他!‘‘耀武不服气地说:‘‘耀坤不拉烂我衣服,我也不会打他,妈走!回家给我补衣服,明天上学我还要穿呢!‘‘众人都散去,各自回到自己家中。

‘‘妈!叔不是寄钱回来了吗?给我们缝件新衣服吧!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新衣服,叔没参军的时候,叔的衣服裤子小了不穿了给大哥穿,大哥不能穿了给我穿,我穿的时候衣服都烂了,全是补疤还要给耀双穿,耀双不能穿了,你又把它缝补好给苦娃穿,苦娃穿的时候,单衣补疤有棉袄那么厚了,你没看到苦娃热天穿单衣那多难受,背上全是红点。‘‘耀武睡在被窝里,伸出头望着坐在床头煤油灯下,正一针一线缝补衣服的刘雪花说道。睡在一旁的耀双说道:‘‘妈!你别听二哥的,叔寄回的钱妈给我们说过,要存着给叔娶婶婶,叔娶了婶婶,妈就多了一个帮手在集体干活挣工分了,我不要新衣服我要婶婶。‘‘耀武用脚在被窝里蹬了耀双一脚,嘴里说道:‘‘我和妈说话要你插嘴!我又没说给我一人缝衣服,也还不是为你和苦娃好!你看苦娃和他一样大的耀坤和桂芬都有新衣服,只有苦娃穿得破烂!‘‘‘‘妈!二哥他蹬我!‘‘耀武鼻子里‘‘哼‘‘了一声,耀双不敢作声了。

刘雪花抽完最后一针线,用牙齿咬断线头,打了个结耀武被扯破的衣服补好了,一边收拾针线一边对耀武说道:‘‘耀武啊!你这么大了总是不懂事,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喜欢打架扯皮,三天二头老师到家里来告状,你给妈省心点行不?不要和人家比吃比穿,你爸死得早咱家困难,等你们长大了,有劳力能干活,只要不好吃懒做日子就会好起来,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在家总是不懂得照顾体贴弟弟,只顾自己,看你长大了有何出息?‘‘耀武听了不耐烦地说:‘‘妈!你别说了,明天我要上学,我睡觉了!‘‘说完用被子盖上了头。刘雪花也再无言语,端起煤油灯下楼回到自己寝房,用灯照照正在熟睡的苦娃,叹了一口气,上床宽衣解带吹熄了灯。

众人散去。王美芬立即到灶屋锅台,给一家老少烧水洗脚洗脸。美芬烧好水勺了一木盆,端着水正要开门跨进堂屋,就听堂屋里民安和父母在聊开会和谈话的事:只听民安父亲叹了口气道:‘‘唉!碰的是哪门子事哟!这好好一个家,缺点吃穿还无所谓,咬咬牙就挺过去了。美芬碰上这趟子事_‘‘美芬听到这里不便打扰他们谈话,心里听着也不是滋味,心情低落,轻轻放下木盆,身子斜靠板壁,心绪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来,总觉得心里堵得难受。‘‘爸!这事也不能怪美芬呀!要是上面允许代替挨批的话,我愿替美芬去,最难理解的是耀坤耀蓉兄妹俩,由于母亲成份不好对以后升学参军都有影响,孩子犯什么错嘛!‘‘民安父亲说道:‘‘你那比芝麻还小的官当不当无所谓,只要美芬明天挨批斗没事就好,至于孩子以后的事嘛,以后再说,挖泥耕地照样能养家糊口。‘‘耀坤在民安身旁眨巴着睡眼喊道:‘‘爸爸!我要睡觉磕睡来了!‘‘民安一看耀蓉也在父母旁边睡觉了,望着厨房喊道‘‘美芬!美芬!水烧好了没有?‘‘美芬答应一声,开门端水进来放在民安面前,‘‘你和耀坤耀蓉洗了先睡,我去给爸妈盛水去。‘‘

全家人都睡了,美芬一人静静地坐在厨房灶前的小木椅上,脑海里走马灯式的浮现:出嫁那天的情景,和民安相亲相爱,生儿育女,合家欢乐耀坤耀蓉甜甜的笑脸。突如其来的变故,自己挨批斗如何独闯难关,丈夫受累,孩子受牵连…。想着想着,眼眶湿润了。她起身端起煤油灯走进寝房,儿女都以熟睡,她用煤油灯照着耀坤耀蓉的脸蛋,用嘴唇在兄妹俩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再看看丈夫,民安睡得很沉。她转身出了门,轻轻把房门带上,来到厨房把煤油灯放在灶台上,吹灭了灯,走出厨房来到院坝,夜深人静,一团乌云遮挡着西斜的月儿,大地更显朦胧昏暗。平日美芬胆小,一个人晚上不敢出门,今晚一反常态,她心里什么也不怕了。刘德安家大黄狗一见美芬出来,赶紧跑过来摇头摆尾,嘴里‘‘唔唔‘‘哼着,用嘴鼻亲热地在美芬裤腿上来回磨擦,美芬用手摸摸大黄狗的头,迈步向院坝边堰塘走去,大黄摇着尾巴紧随其后也跟了去。

美芬来到堰塘边,深情地回首望了一眼正房,耳衅仿佛传来耀坤耀蓉哭喊‘‘妈妈‘‘的声音,她心碎了,浑身无力一屁股瘫坐在堰塘边上,丈夫孩子给她带来生的欲望,她心里犹豫徘徊,人啊!为什么就这样难?当你身处绝境,生活前途无望的时候,就会想到一死百了。正当死亡降临的时候,求生的本能就会油然而生,好死不如赖活着。美芬此时以到生死决择关键时刻。死简单而轻而易举,跳入堰塘之中。生不知即将面临多少风吹雨打,惊涛骇浪,拖累家人牵连孩子。美芬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裤,梳理头发,两眼一闭正要扑入堰塘之中,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死死拖住美芬的身子,使她再无力向前迈开一步。美芬睁开眼,惊奇地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黄用嘴咬着自己的后衣边,拼足力气把自己往后拖,大黄陪美芬来到堰塘边,一直在她身边没有离去,美芬坐下它也静静地坐在美芬身后,两眼注视着美芬,只是美芬满腹心事没注意而己。美芬眼泪夺眶而出,用手抚摸着大黄的头,十分感叹地对大黄说:‘‘大黄!你也不想我死啊!‘‘大黄嘴里‘‘唔唔!‘‘哼了哼摇摇尾巴。

院坝里传来民安十分焦急的呼喊声:‘‘美芬!你在哪里?深更半夜你去了哪里哟!‘‘大黄听见喊声,转头向院里‘‘汪汪!‘‘叫了两声。民安听见大黄在堰塘边叫,赶紧跑过来一把抱住美芬,两人抱头痛哭。‘‘美芬!你怎么这么傻哟!天大的事还有我嘛!你想一了百了,你想过没有,没了你我和孩子怎么办?父母怎么办?我也想和你一起走,可孩子失去了父母,人生命运就改变了,无父母的孩子就如路边野花杂草,任凭风吹雨打无人问津,任人踩踏无人怜惜,难道你忍心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吗?难道你忍心让我们年老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么痛心疾首的人间悲剧,我们这个家就毁了呀!‘‘美芬哭诉道:‘‘民安!我也不想离开你和孩子,我也不想离开这温暖的家呀!可我害怕!我一个人死活无所谓,我怕殃及无辜的孩子和这个家,是大黄救了我,我现在想明白了,挨批斗怕什么,总会熬过来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苦再累也幸福!‘‘

元氏,刘德安,张秀梅和桂芬一家四口,从民安家听书出来,回到东厢房自己家中,烧水洗脸洗脚后,刘德安母亲元氏独睡一间房。刘德安,妻子秀梅,女儿桂芬三人睡另一间房。元氏把家里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最后一个人才入房休息。刚把房门插上闩,传来‘‘咚咚‘‘敲门声,‘‘娘!睡了没?‘‘元氏答道:‘‘还没!德安有事吗?‘‘德安隔门答道:‘‘娘!你开开门!我想和你聊聊!‘‘元氏拔了门闩把德安让进房里,母子俩坐在床沿,德安抚摸着母亲满是老茧的双手,望着满头白发和额头眼角深陷的皱纹,眼泪夺眶。‘‘娘!这些年您跟着儿子受苦了!儿子无能为力保护娘,是儿不孝,儿给您赔礼来了!‘‘刘德安松开握着母亲的手,双膝跪倒在母亲面前,元氏双手搭在德安肩上,伤心痛哭道:‘‘儿啊!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命该如此,你和秀梅都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什么苦没吃过,去开个会挨批挨斗算什么?娘承受得住。‘‘元氏说完,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对跟着站起身来的德安说:‘‘快回房睡觉去吧!娘没事!‘‘德安回房转头对母亲说:‘‘娘!你放心!明天我们一家人都陪你去!娘!你也早点睡觉哦!‘‘德安走后,元氏关上房门,打开存放衣物的箱柜,找出平时没舍得穿,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裤,打开一件件穿在身上,换上新的鞋袜,拿出一条长白布头巾,当晚悬梁自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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