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彭树香香的精选军事历史《黔中郡风云》,小说作者是“土家老太”,书中精彩内容是:在树丛中飞来飞去,一串串八月瓜信手拈来,也顺手摘一些山葡萄。彭树又扯来几根藤条,临时编一个藤筐,摘得满满一筐山果,依然过河回了香香家。“香香姐姐,团鱼呢?不见了!”黄阿佼心里惦记着团鱼,一进堂屋就看脚盆里的团鱼。“跑了?”彭树放下大藤筐,赶紧来看,团鱼果真不见了,莫不是团鱼爬回河里去了?彭树想着有些奇怪。香香忽然忆起爹曾经说过,有些动物通人性,就要放它走,比如酉阳人不吃老猎狗,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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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中郡风云》免费试读

彭树一直守在宝儿身边,时不时地拍打他的背,挤出呛进肚子里的水,宝儿吐出了很多呛水,已经苏醒过来。

“你们找死呀!”姑爹平日里不骂彭树,这一次实在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彭树自知闯了大祸,低头坐在宝儿旁边,一双手紧紧抓着宝儿,不敢抬头看姑爹,也不敢接声说话。

自从宝儿溺水之后,彭树就很少去表姐家了,他记恨表姐告状,不仅挨姑爹骂,回家之后,又被他爹打个半死,还罚他跪大街,很失他的面子。

彭树依然跟着姑爹练功,每次练完功,就回家,不在河码头逗留。但是回家之后,又偷偷跑去河码头,蹲在一个角落处,看着远山,痴痴发呆。

忽有一日,彭树的眼前出现了他想见到的身影,那位身穿丝袍,头顶一朵牡丹红花的黄姑娘。如从前一样,黄姑娘的身边有两位男人,年长者牵着她的手,后生子走在她的身后,三人悠闲着往酉阳街上走去。彭树不由自主地也跟在黄姑娘身后,一路拾级而上,走到濮家盐铺门前,仿佛从梦中惊醒,停下了脚步,倒退几步,迅速跑开了。

这一幕,刚巧被姑爹看见,姑爹彻底明白了彭树的心思,谁没有年轻过?哪个少男少女不怀春?想当年自己也一样有过痴情的时候,但是自己的痴情,正好就是彭树的姑妈,后来痴情变成了爱情,爱情又变成了家人,一切皆大欢喜。可是眼前的彭树呢?姑爹五味杂陈,到底这彭树值不值得亲上加亲?因为最近彭树的爹也趁着一次喝醉酒,在香香的爹面前提了这事。

覃家也提过,那个后生子与香香同岁,人本分老实,手脚勤快,但是香香的爹不太看得上,因为那个孩子做不得事,小时候发高烧脑子被烧过,有点愚笨。而彭树呢,人机灵,做得事,又是舅舅家的,但是彭树的心里好像野得很,又好玩,怕日后管不住。

3、

“这位大叔,可有野味?”黄大人三人来到盐铺门前,年轻的护卫官问道。香香的爹刚想着心思,多少有点懵头,但也顺口答道:“有的有的,我回去拿来。有炕腊的没有?有有,我都放在谷桶里,不霉不臭,好吃得很。”濮家做盐巴和山货生意,专门做了一只大木桶,存放收来的野味,再盖一些谷子,不长霉,味道额外香。

山民们都是拿着野味和山货来兑盐巴,多也好,少也好,估个大概就行,双方都不计较。但是黄大人都是付铜钱或者碎银子,濮家就特别小心,每次都用秤称一称,按斤两收钱,不坐地起价,不欺负外乡人,毕竟人家是楚国的流官,也许人家还是宰相或者将军呢!不说去巴结,但是至少不可以得罪。

酉阳的天气说变就变,几股凉风吹过,一团黑云就飘了过来,本来已经秋凉,多少有些寒意,被这大风一吹,就有些冷嗖嗖的发颤,尤其是黄姑娘,丹砂红的丝袍里进了冷风,直往身体里钻。

“几位大人先别走,在铺子里坐一会吧,等这风过了再走。”濮大叔留住客人,避开暴风雨。

等了一会,大风吹过了,黑云也走开了,暴风雨大概不会来了,黄大人他们就往河码头走去。但是码头的天气,好得也快,坏得也快,黄大人他们刚一上船,就刮来飓风,横扫酉水河面,船身一阵颠簸,被吸进了酉水河里,加上撑渡的老者,四人齐刷刷卷进水里。

彭树在盐铺门口跑开之后,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别处,而是悄悄躲在码头背阴处,等着黄姑娘打转身,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想看着她离开而已。

看着黄姑娘已经上船,彭树打算离开,怎料一阵狂风吹翻了渡船,黄姑娘落入水中,彭树想都没想,几个箭步飞奔到岸边,一头扎进水里,屏住呼吸,睁开眼睛,在黄姑娘落水之处仔细寻找。一团红影出现在水深处,彭树一阵惊喜,他晓得那是黄姑娘的红丝袍,他找到了黄姑娘。他又闷一口气,抓住黄姑娘的红丝袍,迅速浮出水面,让黄姑娘仰天睡在水面上,可以呼吸,彭树自己则潜在水里,托着黄姑娘往岸边游去。

彭树救了黄姑娘,摆渡的老者也把黄大人救上了岸,只有那位年轻的护卫官还没有上岸,彭树准备再次跳下水,去救年轻后生子。但见护卫官从水里露出头来,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彭树明白了,此人不是溺水了,而是在寻找黄姑娘,就没有跳入水中。岸上的人也看明白了,齐声大喊,又做手势,要年轻护卫官上岸来,年轻人大概也明白了岸上人的意思,就往岸边游来。

黄姑娘一身透湿,冷得瑟瑟发抖,大风还在时不时地来袭,彭树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就往街上跑去。“表姐,那位黄姑娘刚才落水了,被救了上来,可是她衣服都湿透了,冷得很,表姐可不可以送件衣服给她?”

香香正在扫屋,准备做夜饭,见彭树跌跌撞撞跑进来,又说了那样一通话,心里很别扭,女孩子小小的嫉妒心油然而生。但是彭树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自己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是什么人,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呢?天性善良的香香二话没说,拿了自己最漂亮的一件长袍子,就跟着彭树往码头跑。

码头上的人有十几二十个,都在看着流官三人,也有喊他们到家里去躲一躲的,但是黄大人说过一会风就过去了,可以回家。香香也不说什么,三步两步走到黄姑娘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又把自己的长袍拿出来,围在黄姑娘身上,看热闹的人知趣地走开,只留下香香和黄姑娘。香香帮黄姑娘脱下湿袍子,穿上干净的红花袍。

这件红花袍香香舍不得穿,只在逢年过节,或是走亲戚的时候穿一穿,这是香香的姨娘送给她的,姨娘手巧,会刺绣栽剪,会浸染上色,做成漂亮的绣花衣裙,在酉阳街上也开有一家绣铺,和彭树娘一人开一家,专门做嫁妆和姑娘家衣裙,附近十里八乡,甚至百里开外,都拿着山货野味来兑换,或者用上等木料和桐油来兑嫁妆。

“你叫什么名字?去家里躲一会,等风雨过了再过渡。”香香将黄姑娘穿戴好,轻轻问道。

“我叫黄阿佼,多谢姑娘!这风小了,我们要回去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香香。”香香从未听见过黄姑娘说话,黄姑娘也从来不在生人面前说话,这次算是破例了。

“香香,多好听的名字,好漂亮的袍子。”

“姑娘喜欢就穿走,我姨娘铺子里还有。”

“那就多谢了,改天我也去姨娘铺子里看看,挑几件这样的绣花袍子。”

“我陪姑娘去挑,我家开盐铺,你到盐铺找我就是。”

“你……你是盐铺大叔的女儿?那好,我改天来找你。”

过了两天,黄姑娘穿着香香送她的绣花裙,来找香香,又到香香的姨娘的铺子里挑了好几件绣衣,当然给的银子也不少,双倍还有多。

“香香姐姐,那天救我的那位公子你可认识?”黄姑娘将一颗硕大的绿宝石扣在香香的手心里,问道。香香自然不肯收,只回答说:“是我表弟,叫彭树,就住在我家对面,姑娘可要找他?姐姐替我谢他一声就是了。”

这样一来二去,两位姑娘就熟络起来,只要黄姑娘跟随父亲过河来街上换物品,总会找香香说话,说上许久舍不得离开。

有天香香的爹娘到灵溪走亲戚去了,只她一人守盐铺,白鹤湾的流官又来兑山货,黄大人牵着女儿阿佼,依然是那位年轻的护卫官作陪。

“香香姐姐,你也在呀。”香香正在低头清理铺子里的东西,满头大汗的,听见黄姑娘弱弱的喊声,直起身子一看,是黄姑娘,很是高兴,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出来说话,“我正想着你来,你就来了。”香香要拉黄姑娘进铺子里玩,黄姑娘看着黄大人,黄大人站在一旁看街景,大概是没有注意到姑娘们的情绪,没有点头示意,黄姑娘就陪着父亲站在铺子外面,没有进店铺。

如往常一样,他们要了几样果蔬山货,又要了几样野味,但是铺子里的野味,都被香香的爹运到沅陵兑了盐巴。“大人过两天再来拿,我爹去灵溪收山货去了,两天就回。”香香很抱歉。

“灵溪有多远?坐船可以到么?”黄大人问道。

“灵溪在猛洞河边上,坐船可以到的。”

“中途不要下船走路么?”

“我们酉水河通猛洞河,不用走山路。”

黄大人一行人拿了兑换的果蔬野味,准备离开。香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黄姑娘,似有泪水在眼睛里含着,黄姑娘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喊道:

“香香姐姐,你可否随我去白鹤湾,看我新买的绣花袍?是从汉口买来的。”香香的眼角滴出两滴泪水,摇头说道:“我要守铺子,爹交待过的。”

“那你在铺子里等我回去拿来。好!”香香的两滴泪水,滴到嘴角边的两个小酒窝里,漾出一圈水晕,她眨了眨眼睛,低头破涕为笑。

“表姐,黄大人的女儿又来过了?”彭树从河码头方向跑上来,天热,跑得一头的汗。

“她叫黄阿佼,回家拿袍子去了。”

“拿到我娘绣铺里去,让我娘也帮你绣一件。”香香低头不语,彭树又自言自语道:“我去猴儿岩跳水……不不,我去猴儿岩练功,顺便捉得一只团鱼,嘿嘿!”

彭树说漏嘴,香香本来又要教训他,骂他到处野,但见彭树手中的团鱼,语气马上缓和下来,走到彭树身边,悄悄耳语:“我爹娘去了灵溪,黄阿佼等下也会过来,到我家做饭吃去。”

不大一会,黄姑娘果真来了,年轻护卫官作陪,手上提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两件绣花袍。“走,去我家里。”香香关了盐铺的门,领着黄姑娘还有护卫官,去了家里。

彭树已经到了表姐家,找出一只脚盆,把团鱼放到脚盆里,放足水,团鱼就在脚盆里玩。黄姑娘蹲在脚盆边看团鱼,看团鱼四处乱爬找出路,联想到自己一家的遭遇,不禁心生悲悯,蹲在那里抹眼泪。彭树虽然远远地站在一旁,但是他的心思和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黄姑娘,他明白她的心情,心想是不是应该把团鱼给放到河里去,放它一条生路。

香香在堂屋后面的灶屋里忙着,护卫官走进来,要帮香香劈柴。“灶屋里尽是灰,请大人到堂屋里坐。”香香不要帮忙,想支开护卫官,又喊了一声彭树:“树板儿,请大人到堂屋里去坐。”护卫官不用彭树来喊,退出灶屋坐到堂屋里,恰好看见黄姑娘幽幽地看着脚盆发呆,便也看懂了姑娘的心思,对彭树说道:“这么老早天,就办什么饭吃?不如到白鹤湾打只白鹤来下酒?”彭树懂得护卫官的意思,就进灶屋喊表姐,一起去白鹤湾打鸟去。

“团鱼不吃了?”香香问道。“团鱼养几天再吃,先去白鹤湾打几只鸟来。”四人又往河码头走去,香香想到了什么,连忙往回跑。

“表姐,你跑回去做什么?阿佼的绣花袍忘在家里了!香香姐姐,那是送你的,不用去拿!”年轻护卫官反应也快,就去追香香,但是香香姑娘像一只飞燕那样,飞快跑进家里,抱着花袍又飞跑过来,递给黄姑娘,“我娘不准我拿别人的东西。那就放到姨娘铺子里去,要姨娘照样子给你做一件?”冰雪聪明的黄姑娘想了一个好法子,她们去了彭幺妹姨娘的绣铺。

“黄姑娘这绣袍真正做得好,我来仔细记下来,学做几件,给酉阳的姑娘们穿个新鲜。”彭幺妹姨娘用麻绳一片一片丈量好,又仔细看了绣花,把袍子退给黄姑娘,一行四人下到河码头,去了白鹤湾。

白鹤湾不仅有白鹤,也有其它鸟类,但是其它鸟都很小,比如麻雀飞燕,即使打得下来,也吃不了,酉阳人不吃小鸟。彭树带了一把弹弓,一把箭,一心想要打只白鹤下来,显显自己的本事。一行人静静等白鹤,但是左等右等,不见白鹤飞下树来,香香说还不如上杜家坡摘八月瓜去,四人又转身去了杜家坡。

八月间,正是山果最多的时候,石榴葡萄八月瓜,杜家坡上都有,但是八月瓜最好吃。这瓜结在藤树上,形状如茄子,剥掉外面一层皮,里面是杏白软糯的果肉,味道特别香甜,熟透时便会自动裂开一个小口,放出香味,把寻瓜之人引诱过来。

彭树眼尖,手脚又快,只见他在树丛中飞来飞去,一串串八月瓜信手拈来,也顺手摘一些山葡萄。彭树又扯来几根藤条,临时编一个藤筐,摘得满满一筐山果,依然过河回了香香家。

“香香姐姐,团鱼呢?不见了!”黄阿佼心里惦记着团鱼,一进堂屋就看脚盆里的团鱼。“跑了?”彭树放下大藤筐,赶紧来看,团鱼果真不见了,莫不是团鱼爬回河里去了?彭树想着有些奇怪。香香忽然忆起爹曾经说过,有些动物通人性,就要放它走,比如酉阳人不吃老猎狗,不吃看家狗,老死都要埋掉。难道这团鱼也通人性?黄姑娘反而高兴,脸上微微在笑。

彭树从家里拿来一块腊肉,红当当的十分招人爱,尤其是年轻流官,最爱吃腊肉,几个人七手八脚一阵忙乎,一顿可口的腊肉饭做好了,彭树又去水帘洞取来小米酒,四个人开心得不得了,直到傍晚时分,年轻流官领着黄姑娘回了白鹤湾,彭树一直送到码头。

后来黄姑娘差三差五来找香香玩,香香有时也喊上彭树,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喊上彭树,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喊彭树,加上彭树机灵,飞檐走壁,水上轻功,样样都会,上树摘果子,下河摸鱼虾,样样在行,有时三人一起玩,有时五六人一起玩,好不开心快乐。

但是没过多久,黄姑娘又跟随黄大人去了沅陵,好久都没有回到酉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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