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半昧(沈一辰陆修)完整版小说阅读_半醒半昧全文免费阅读(沈一辰陆修)

现代言情《半醒半昧》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怪口”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沈一辰陆修,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坐在球场旁,不时看两眼球赛,不时翻动着书页。夏日的傍晚,理应没有这么炎热,盛夏也发觉了今日的不对,捏着书页的手指早已渗出汗水将书页浸湿,他从背包里取出湿巾,擦了擦手,抬起头,目光望向球场,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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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半醒半昧》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怪口”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沈一辰陆修,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坐在球场旁,不时看两眼球赛,不时翻动着书页。夏日的傍晚,理应没有这么炎热,盛夏也发觉了今日的不对,捏着书页的手指早已渗出汗水将书页浸湿,他从背包里取出湿巾,擦了擦手,抬起头,目光望向球场,正想叫沈一辰过来喝点水擦擦汗时,却听到了球场上伙伴们的喊声。“沈一辰!怎么了?摔倒了爬起来啊!快点啊!”伙伴们朝着球场边缘喊着,盛夏的目光紧随着看了过去。天色昏暗,......
半醒半昧


《半醒半昧》免费试读

盛夏可能要永远辜负父母了。

人们都说,孩子的名字是爸妈给予的期望,希望孩子能够成长为像名字里包含的寓意那样的人。

夏天,最明媚的季节,绿色顺着山坡蔓延而来,一路沿着柏油马路,像是汹涌的不可遏制的潮水,但是又多了些温柔,荡漾着跳跃着来到盛夏的脚下,拍打着细碎的浪花,溅起的却是灼热的温度,盛夏站在岛川中央,那是一个广场。正是中午,烈日当头,空无一人,只有过往的车辆安静地驶过,所经之处带过一阵阵热风,空气里凝滞着让人昏沉的汽油味。

盛夏,生在深秋,是个忧郁沉静的孩子。

出生时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只是安静的小声哼着,接生的大夫经验丰富,仔细看过孩子后,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笑着安慰了几句一旁神色焦急的盛夏父亲,父亲听了大夫的话后面色渐缓,小心地从大夫的手中接过孩子,凑近看了看,不到巴掌大的小脸,眉头眼睛鼻子皱在一起看不分明,抽搐着小嘴,微弱的哭声。抱着这样一个小东西,盛夏父亲的心这才完全踏实,想想当年自己十几岁就跟着父亲从外省来这里打拼,一步步从底层做起,什么苦活累活脏活没干过,幸好这些生活的苦难并没有消磨掉他想要向上爬的意志,终于在自己不断的学习和努力下在这个地方站稳了脚跟,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现在血脉也得到了传承。

想到这里,盛夏父亲的眼神从孩子身上转向了身旁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盛夏的母亲刚生产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正是疲惫的时候,脸上的汗珠跟发丝缠在一起,沉重的呼吸声渐渐息弱,头侧向一边睡了过去。盛夏父亲轻声走过去,腾出一只手将妻子的发丝撩到耳后,眼中尽是温柔与爱意。

盛夏的母亲是一名医务工作者,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不是很健康,虽然不是致命的病症,不过慢性病需要一直吃药调理也是费人费心,好在盛夏的父亲温柔细心,将妻子照顾的非常周到,尤其在生产后住院的这一周更是尽职尽责,院内的同事出入看到了都要夸赞调侃几句。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护士过来说是要登记新生儿的档案,起名虽说是个大事,但心细的夫妻俩早就想好了,生在深秋,但是秋天总给人一种萧瑟凄凉的感觉,作为名字实在是不大合适,那么就叫“夏”好了,希望这个一出生就深皱着眉头的孩子能摆脱忧郁,成长为一个在盛夏烈阳中俊逸爽朗的少年。

盛夏,本应是一个美好的希冀。可是命运,从出生起就镌刻在这个少年的骨血里,任时光岁月都消磨不去的沉郁,才是他的本原。

岛川不是一座岛,而是内陆的一个资源型城市,这里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资源总有枯竭的一天,所以岛川的年轻一辈都希望以后能够走出去,去到灯红酒绿熙攘热闹的大城市,看看岛川没有的景色,享受岛川提供不了的生活。

留在这里做什么,跟着这个小城一起衰老一起沉没吗?

可是,盛夏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喜欢岛川,由于昼夜温差大经常可以看到很蓝的天,层层叠叠的云很漂亮;街上每一张善良熟悉的面孔;从小吃到大的那家熟悉的老面馆,老板人很热情每次来都加很多料;学校里教科楼下拐角处的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自家楼下那张很多年都没有换过的石桌,虽说早就满目疮痍,但一看到还是会涌出很多儿时的回忆;后来装了塑胶地面但还是更喜欢之前是水泥地的篮球场;放学偷溜到小区门口吃上几串烧烤才肯作罢的小摊;和沈一辰经常去的长满杂草和小花的后山;还有此刻自己正孤身一人站在中央的广场。

这些,盛夏都舍弃不下,所以,他不想离开岛川。

沈一辰常说盛夏是胆小鬼,在家乡生活久了,自然熟悉一切,有规律的生活前一晚闭眼就知道第二天睁眼要做些什么,一点都没有期待,长此以往的生活形成了惧怕新鲜事物害怕改变的性格,容不得自己的生活里出现一点点的偏差,就这还怎么面对未来人生路上的大风大浪啊,还怎么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每每谈论到这些,沈一辰夸张的表情和姿态就浮现在盛夏脑海中……

盛夏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经下午两点半了。沈一辰这混蛋,说好吃完饭就来广场集合,有大事宣布,午饭后盛夏急匆匆地从家里赶出来,以为沈一辰早就等在那里了,谁承想……到现在了也没见他人影。

盛夏掏出手机刚准备给沈一辰打第3个电话时,一双手却蒙上了他的眼睛,手心带来的清新那么熟悉……盛夏没有说话,抬起胳膊就给后面蒙眼的人一肘。

“我去!盛夏,你小子心也太黑了吧!你……”那人话还没说完就放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在旁边一通乱叫。

盛夏淡定地转过身去,果不其然,除了沈一辰还能有谁这么不正经。

“谁让你来这么晚!你说让我吃完饭就出来,看看现在几点了,给你打那么多电话又不接,就让我站这干等!”盛夏皱着眉有些抱怨。

“哎呀,消消气啦,来这么晚实在是有原因,路上碰到一人,你猜是谁?”沈一辰一边揉着自己被盛夏打到的地方,一边贴着笑脸为自己辩解。

盛夏看着他一脸故弄玄虚的样子就来气,“爱说不说!”

“好啦好啦,是陆修!陆修回来了!见到老朋友可不得多聊一会儿嘛!”沈一辰看到盛夏这么没耐心,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急忙解释。

“陆修。”时隔多年,当盛夏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并没有沈一辰那样的欣喜与激动,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微微地蹙了蹙眉。

神色上再细微的变化,也能被沈一辰看在眼里。刚准备伸手去抚平盛夏的眉头,就被盛夏轻轻地挡了回来。盛夏即刻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眼里流光一转,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刚说谁?”

“拜托,陆修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脑子坏掉了,咱们的青梅竹马你忘了?”

“谁跟你们青梅竹马,少跟我沾亲带故的,一边儿去!”

沈一辰看到盛夏神色缓和,语气也多了几分玩笑,“我又没说你是青梅,看看你这小心眼的样儿!”

看到盛夏甩过来一记眼刀,沈一辰立马闭嘴,继续说道:“陆修小时候不总是洋娃娃不离身么,哈哈哈,那家伙真是笑死我了,咱们都玩奥特曼,他倒好,一碰到我们就拉着要玩扮家家酒,你还记得不?我还见过他给洋娃娃做衣服来着,手比女生的还巧,那小裙子啊,缝得那叫一个精致……”沈一辰说得正开心,一时忘了他今天把盛夏叫出来要说的正事。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叫我出来干嘛?”幸好盛夏没忘,在烈日下暴晒了这么久,总要听听沈一辰说的大事是什么。

“哦,对对对!我差点都给忘了……走,带你去老地方再说。”沈一辰给盛夏一个手势,拔腿就走。

盛夏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沈一辰,眼里蒙上了一层雾,眉头皱的更深了。

下午的太阳还是很毒,穿透云层的紫外线直接照射到人的皮肤上,瞬间就有火辣辣的感觉。到了经年亭那里,沈一辰停了下来,从双肩包里掏出两罐百事,递给盛夏一罐。盛夏接过来,小心地把拉环拉下来,放在一边。

“盛夏,开学就高二了,你选文科还是理科?”沈一辰侧转过头背对着盛夏望着经年亭外的湖面,深栗色的头发被风吹动着,细碎的刘海扫着干净的眉眼。

“文科。”盛夏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你指的大事就是这个?”盛夏看着沈一辰。

“嗯!毕竟这个选择会决定未来人生努力的方向。你知道的,我想成为一名海军飞行员,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蓝天大海。”沈一辰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盛夏,“前几天学校海军招飞,我报名了,开学后很快就要一审去做体检,我怕……。”沈一辰语调沉了下去,话没说完,就低下了头。

盛夏听到“体检”两个字后眼中多了一丝慌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你别担心,毕竟这么多年没再复发,说不定已经恢复得很好了。”盛夏虽是安慰着沈一辰,但眼神里却多了一层黯淡,头也低了下去。

一阵风吹过经年亭外的山坡,近处的杂草都被吹往同一个方向,郁郁葱葱,连同着远处的草,茫茫无际形成一片碧浪,风不知要吹向哪里,只是在经过两个少年鬓发与面庞时也毫无犹豫未做停留,一切事物都留不住风的脚步。

沈一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优秀的,从小到大名列前茅的成绩让他在学校中受到所有老师的青睐,性格好走到哪儿都是讲义气的兄弟朋友,凭借着不凡的外貌和身高在女生中经常被当做悄悄议论的对象,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上天宠儿,也不尽然都是完美的……

初一暑假。

还记得那天,天气燥热得非同寻常,足球场上的草坪经过一整个夏天的暴晒,都显得沉闷了无生机,西下的晚霞映照着大地,昏昏沉沉,平日里聒噪的蝉鸣声竟也平静了许多,空气中凝滞着说不清楚的味道,时间也像是暂停一般,指针定格在表盘上,没有转动。

“沈一辰!愣着干什么!传球啊!”

“哎……这就来!”沈一辰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抱球,闷热的天气加上球场上的激烈运动让汗水浸湿了他的整件衣衫,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他的注意力此时集中在另一件事物上,一滴……两滴……三滴……汗水划过侧脸,汇聚在沈一辰尖尖的下巴上,仿佛成了一弯水塘,而这些汗水的流淌并没有止步,它们继续向下,不停地滴落在沈一辰脚下的一只蝉身上。

那是只死蝉。

被火烧过的痕迹遍布全身,外壳焦黑看不清身体部位,全身干枯僵硬,只有当沈一辰的汗水滴落在它身上时,才会因为重力击打而产生肉眼看不到的颤动,就那样,一下,两下,沈一辰不知道他的汗水对这只死蝉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就只是想让汗水浸湿它的全身……

“沈一辰,快点啊!干嘛呢!”

愣了神的沈一辰突然听到了同伴们的叫喊,视线这才从死蝉身上收回,“来了!来了!”抱着球回应着同伴跑回球场。

盛夏从不踢球,他喜欢看书,于是总在这样的时刻带着一本书坐在球场旁,不时看两眼球赛,不时翻动着书页。

夏日的傍晚,理应没有这么炎热,盛夏也发觉了今日的不对,捏着书页的手指早已渗出汗水将书页浸湿,他从背包里取出湿巾,擦了擦手,抬起头,目光望向球场,正想叫沈一辰过来喝点水擦擦汗时,却听到了球场上伙伴们的喊声。

“沈一辰!怎么了?摔倒了爬起来啊!快点啊!”伙伴们朝着球场边缘喊着,盛夏的目光紧随着看了过去。

天色昏暗,看不分明,只看到一个黑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一辰!”盛夏低吼一声,扔掉手中的书,朝黑影奔了过去。

突然一阵风袭来,瞬间吹散了之前异常的燥热,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一丝丝的没有声响,但确实不再沉闷。

“嘀嗒!”指针恢复了转动,时间再次运转,这个世界仿佛从未发生过分毫改变。

风快速地翻动着盛夏扔下的那本书,“哗哗哗……”昏暗中泛出白色的纸张,是那么微弱,却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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