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邦人旅团》 小说介绍

一个要饭流浪儿,被卷入惊天阴谋,无奈命运推动使其一步步走向犯罪深渊。成长路上,结识了一群被命运戏弄的苦命人,结伴而行开启复仇且悲剧的一生。。书中主要讲述了:一个要饭流浪儿,被卷入惊天阴谋,无奈命运推动使其一步步走向犯罪深渊。成长路上,结识了一群被命运戏弄的苦命人,结伴而行开启复仇且悲剧的一生。…… 异邦人旅团穷行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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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难逃命苦难,枉费算心枉神算。

当该断时当机断,望穿浪迹望白浪。

无人的旧街道,跑过一只白猫,带起一片落叶,更添一分萧瑟,几块木板挂在危房边摇摇欲坠,而随处可见的拆字,已然预示了这旧城区暂时的破落。

“是这里吗?算命的。”垃圾狗捏着地址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破旧楼房。

“哈,绝不会错。你偷着乐吧,这一片拆了不知道得赔多少钱呢。倘若你师父女儿住这里,你以后日子好过了。”

两人踏进旧楼,上到三楼,敲门声连声响起,门内却丝毫无应。

“上班去了吧?要不吾等晚上再来吧。”李恪说到。

“那我就在这等吧。”垃圾狗回答。

“都没人你等什么?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看看瞧瞧什么叫美景如画。”说罢李恪拉着垃圾狗便走。

“你说的美景就是林晚秋呀?”垃圾狗坐在路边,双手搭在膝盖无可奈何的说到。

“哈,良辰美景虚设,唯有美人入眼。”李恪目不转睛盯着林晚秋依然忙碌的身影。“在这里坐一天,不比在那破房子坐一天好?而且你要学会欣赏美。”

垃圾狗仔细盯着林晚秋,看久了,发现这确实是一个特别好看的女孩子,没有任何打扮反而成了她最大的打扮,比同龄人偏成熟的瘦脸,长长的双腿,正好合适的身材。干活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时而捋一下散落的耳发,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素雅美人气息。

“你还修道之人呢,修女孩子的道呀?”垃圾狗略带嘲意问到。

“道家讲究阴阳调和,你懂什……,诶!阿婆,观你气色虚弱,眉中瘀气凝结,可否让老朽把把脉,老朽是中医科大学毕业出来实习的医生,义诊,不收钱。”

垃圾狗看着这个说谎脸都不红的人,拉着一个老太太在路边把起了脉,不禁一脸愕然。

不一会儿,李恪拿着10元钱,摇摇晃晃在垃圾狗眼前炫耀:“看见了吗?老朽是手艺人,非乞食之人。”

“你这不是骗老头老太太吗?还义诊,怎么收钱了?”

“是义诊没错呀,诊断没收钱呀,老朽收的是其他钱。而且你可不要胡说呀,什么叫骗,老朽的爷爷行一辈子中医,老朽从小就跟着学神农之术,把脉治点小病不在话下。”

“那你断出老太太有什么病吗?你乱开药出问题了你跑不掉的。”

“哦,她没病。老朽卖了一块玉给她。”

“你这不还是骗吗?”

“那你有骨气,明天早上10元买早饭,你别跟着吃。”

“一码归一码,你骗人是你的事,我吃早饭是另外回事。诶对了,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一年每天都在这里算命,天天吃锅边糊吧。”

“对啊,怎么了?这里人流量大,风水好,是老朽之福地。你看这走势图,双街汇集,是为双龙之势,有盘错交……”李恪开始比划着。

垃圾狗连忙招手打断说到:“得得得,不就因为林晚秋吗?我看出来了,少扯其他的。照你所说,她也是苦命人,老夫观她面相旺夫,且面相走势与你契合,老夫料定生辰八字定与你天作之合,你不妨去试试?而且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垃圾狗非常认真的说。

“哈,你这个门外汉,道友说笑了,天命未至也。”李恪此刻的眼中不仅有林晚秋的身影,也还有着遗憾和无奈。

直到夕阳下斜,路边摊早已收摊回家,李恪还坐在路边,说是再等等。垃圾狗此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坐在油菜花田等留雨的样子。

踏着夕阳的余晖,走过来一个女孩子。晚秋卸掉了围裙,穿着一双旧得发黄的白鞋子,一条牛仔裤,一件干净的白T恤,扎着高马尾。简洁的穿搭更显得身材瘦落。晚秋拿着三根冰棍,默默的走过来,坐到三个人中间,并不言语,只是分给两人冰棍。

“这是我朋友,叫垃圾狗。”

“嗯,你好呀,狗哥。”晚秋很大方的伸出手。

“嗯,你好,你好。”垃圾狗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手,然后握住晚秋的手,不同于同龄女孩的手感,晚秋的手是那么粗糙和干涩。“谢谢你,昨天替我解围。”

晚秋低头一笑,一个大大的酒窝深刻在脸上。更显的可人。

看着沉默的两人只是安静的坐着,晚霞照在他俩身上,垃圾狗觉得很美好,像一副画一样。只是命运多舛的两人今后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呢?不管发生什么,无论自己能做什么,垃圾狗只希望他俩可以有好的归宿,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尽管没有太深的交情,只是这一幕很美好,美好的令人羡慕,想要用生命去保护这一幕。

“晚秋妹子,你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一辈子在这打杂吧。”垃圾狗问到。

“什么妹子,不定你俩谁大谁小呢,晚秋今年都17了。”李恪打趣到。

“不然我能去哪里呢,我无依无靠,也没有收入,与其饿死在外面。”说到这里,晚秋突然停顿了,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垃圾狗看见了她眼里的闪烁。

李恪林晚秋时不时互相偷看一眼对方,继而又望向远方的夕阳,就这样安静的坐了一个小时。晚秋站起来,“我得回去干活准备明天的生意了,不然又要挨骂了。”

李恪连忙起身说:“我送你吧。”

垃圾狗发现李恪唯独对林晚秋不再自称老朽。

“不了,要是被大伯发现你跟着我,我又得挨打了。”林晚秋单手抱着胳膊,低着头,默默转身离去。

待林晚秋走远,李恪用手抚摸着平津幡,“老朽总觉得他大伯不正常,干嘛老打她呢。”

“毕竟是她家长嘛,我见过很多家长对自己女儿管得更严的。”

“走吧,天黑了,去那边瞧瞧。”

两人在门外一直等到深夜1点,门后依旧是空无回音。李恪说到:“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呀,狗兄。”

“难道出远门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老朽看见这家窗户开着的。这种老房子,从下面爬进去很容易,要不试一试?”李恪提议到。

“这不好吧,这被当賊抓了怎么办?”

“没事,老朽替你放风,你爬进去。就算被逮个正着,那不也是你师父女儿吗,解释一下就好了。”

两人下了楼,李恪到楼外放风,垃圾狗利索的爬到了三楼窗户,钻了进去。

“喂!有人吗?我是冯才的徒弟,喂!有人吗?”垃圾狗一边试问,一边摸索到墙边开了灯。

李恪在房间里镀步走来走去,时而沉思,时而眉头紧锁,良久才开口:“照你所说,老朽看来你师父肯定有事瞒着你。这屋里的设施,物品,显然是有一家几口住着的。你看这灰尘,也就是十天半月没打扫的程度,再看冰箱,里面的食物很多,但都变了质。桌子上削到一半发了霉的苹果,你再想想你师父死的日子。所以,老朽倒是猜出一个不太好的事情。”

“你不会想说我师父女儿一家出国不回来了吧。”

“非也,如果安然离去,最起码要收拾一下吧,冰箱里这么多食物,就不管了?桌子上这些吃一半的水果不收拾?连电闸都不曾关闭。而且你看,沙发上,只有一个沙发没了垫布,其他两个都还有,贵重物品还留下挺多的。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师父女儿一家已经消失了。如果按照你师父死的时间,很可能他们一家死在相近的日子里。”

“不是吧,哪这么玄幻?就算我师父死了,那他女儿也不至于带着一家自杀吧。”

“那如果是他杀呢?”

这一句话直接给垃圾狗问懵了,“我师父就是一个要饭的瞎老头,谁会杀他一家?不合理,太不合理。”

“就是不合理,越想越不合理,你想想,你师父女儿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你师父带着你流浪十多年都不联系他女儿,刚联系没多久,你师父就死了,他女儿现在也不知所踪。为什么非要他死了才准你来投奔他女儿,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垃圾狗此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了,因为种种的疑问自己也无法解答。“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是他杀,那有价值的线索自然无法在这里找到,如果是其他原因主人暂时未归,那我们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明天去派出所报个警就好了嘛。现在,回桥边睡觉呗,所做的只有等。但是你应该好好想想你师父对你说过什么。”

如同醍醐灌顶的一句话猛然冲击了垃圾狗的头脑,“对,他说让我保管好项链和二胡。我那时候光顾着伤心了,根本不记得项链,就把师父给埋了,只拿了二胡就走了。”

“嗯,先走吧。也许秘密就在项链里,这边的事处理好,你就得回去一趟你师父坟那里了。”

这一夜,垃圾狗再没睡好。

又是夕阳的余晖撒在路边三个人身上,在派出所做了半天笔录的垃圾狗无精打采躺在路边,今天的晚秋看起来不那么好,面容有点憔悴。

“恪哥,我不太舒服,你替我看看好吗?”晚秋主动伸出手放到李恪腿上。

“我,我不行呀,我带你去医院吧,不舒服就去看看。”

“不,我不去医院,你不是会把脉吗,你替我看看好吗?”

“为什么不去医院呀?我有钱,我带你去。”李恪甚至有点着急了。

“你到了晚秋这里,倒是不显摆你的医术了。”垃圾狗说到。

“我,我就是不去,你不看就算了。”晚秋抽回了手,低着头,神情委屈。

要是心中的白月光撒娇起来,任谁也顶不住,李恪只能硬着头皮摸起了脉。

“恪哥,我三个月没有来红事了,我不敢去医院。”说完晚秋便哭了起来。

“你别激动,影响脉搏,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就算有事,我拼尽全力也会帮你的。”

随着时间流逝,李恪手开始颤抖,久久不肯说一句话,脸色也越发难看。李恪轻轻放下晚秋的手,走到垃圾狗身边,“你去药店买一张测孕纸来,晚秋好像有身孕了。”此时的李恪仿佛失了神,有气无力说到。

垃圾狗本想说一句,不会是你的吧。但是看着哭泣的晚秋,紧咬牙关的李恪,便把话咽了回去,起身立马跑去找药店了。

落日褪去,晚霞收尽,夜幕开始笼罩小城,也笼罩了三个人的心境。晚秋趴在李恪腿上哭的歇斯底里,李恪望着阳性的测孕纸双眼通红,嘴角已被咬出鲜血而浑然不知。垃圾狗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二人,只能坐在二人身边静静的陪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也许哭尽,晚秋突然抬起头看向李恪,用卑微到尘埃里的语气夹着哭腔:“恪哥,你带我走吧,我在这里活不了了。”

李恪再也忍不住,用力抱紧林晚秋,把头埋进林晚秋头发,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抽搐。这时候,林晚秋忍着刻骨的疼痛说出了自己的不堪。

林晚秋,汉族,湖南涟源人,98年大洪水失双亲,被福建打工的大伯林建军收养,大伯家有一儿林烨大晚秋8岁,一女林溪大晚秋2岁,在晚秋十岁的那年,大儿子性侵了晚秋。晚秋十二岁那年,正被堂哥性侵的晚秋,被大伯发现,大伯骂了林烨,却在一个月后也性侵了晚秋。大伯娘知道却隐忍不说,只骂她是狐狸精,从此对她更加仇恨。堂哥和大伯长期的性侵从来只是以一点钱和威胁便封住晚秋的嘴,长久的日子已然使她麻木和害怕逃离。

垃圾狗听着这骇人听闻的故事,心里不由得一阵寒意。

“我杀了他们。”李恪站起来就往晚秋家里走去。

晚秋抱住李恪的腿:“求求你,别去,恪哥,你要是杀了人,你也活不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恪哥,你不嫌我脏,就带我走吧,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跟你做什么都可以。”

“松——开!!”李恪咬着牙一字一字吐出话。

“狗哥,你劝劝恪哥好吗,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晚秋无助的看向垃圾狗。

“李恪,你冷静点。”垃圾狗拉住李恪的手。

“你他妈的倒是冷静的很。”李恪一拳打到垃圾狗脸上。

垃圾狗并不躲避接下了这拳,只是看着李恪,“我也想杀了他们,可是你要杀了他们,晚秋怎么办?你不管她了吗?”

无论李恪从前是多么坚强的桥下吊草,在遇到晚秋的那一刻,他也有了软肋。李恪一下子跪倒在地,用力催着地砖,砸出了血也不停手。

晚秋连忙拉住李恪的手哭着喊到,“不,不,恪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李恪,你现在说句话吧,你要不要晚秋。”垃圾狗站在跪倒的两个人前面。“如果你要,我就替你们做个见证。”

晚秋望向李恪,自己的生命,都寄托在了李恪的一句话,如果李恪拒绝自己,晚秋会毫不犹豫找条河跳下去。

李恪闭上双眼良久才睁开,长吸一口气又长长叹出,抓起晚秋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李恪,愿意跟你一世人。”

晚秋看着眼前的一幕,更哭的泣不成声,扑进李恪怀里:“我嫁,我嫁,当牛做马我都嫁。”

深夜,月光洒在海滩上,给沙滩镀上一层银光。李恪牵着林晚秋,晚秋的头依靠在李恪的肩膀,两个人遥望着海的尽头。垃圾狗远远坐在两个人的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是那么美丽,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只是安安静静的陪伴,却胜过千言万语。

晚秋悄悄从家中逃出来了,背着一包衣服,带着自己存的2千块钱,一并交给了李恪。李恪要带着晚秋离开这里,去打掉孩子,去永远的逃离晚秋的噩梦。

“狗兄,老朽想和晚秋在这里拜个堂,你主持一下吧。”李恪转头看向坐沙滩上的垃圾狗。垃圾狗看向晚秋,晚秋轻轻笑了笑,又撩起被海风吹散的耳发。她还是很美呀。

“好。天作之合,天作之合。我垃圾狗真的羡慕你们。”说罢,便跑去找了三根木枝,点燃吹灭,留一个火点当做香,插在海滩上。又找了两根木棍点燃当做烛,却总是被海风吹灭。

“狗哥,不用了,随便一点就行。”晚秋轻轻的说到。

“不行,必须要有。”垃圾狗并不放弃,随后从包里拿出两件衣服,也是自己唯一的两件外套,裹在木棍上,点燃,插进沙里。又从晚秋的包里找到一件红衣服,撕开一块,把它盖在了晚秋的头上。又撕出长条,让李恪和晚秋一人牵一头。垃圾狗以前和师父不仅接白事,红事的乐活也接,这点礼仪对他倒是轻车熟路了。

“新人备礼!”

李恪和晚秋紧紧拉住红布条。

“今,闽南男子李恪,湘西女子林晚秋,结为连理,天地同证,日月共鉴。大礼虽简,心赤如红。男女有情,鸾凤从龙。行三拜九叩之礼。

一拜天地!感天地之造化”

李恪,林晚秋跪下面朝大海和香烛,庄重的磕了三个头。

“二拜高堂,谢父母之育恩。”

李恪,林晚秋站起来背朝大海,又磕了三个头。

“夫妻对拜,敬相扶之辛劳。”

李恪,林晚秋站起来,面对面的跪下,磕了三个头。

“礼成!!!”垃圾狗高喊一声,“现在你俩就是夫妻了,我是见证人,谁不承认,那得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李恪扶起晚秋,搂入怀中:“晚秋。”随即掏出一根金色的钗子,插入晚秋的马尾中。

晚秋摸了摸头上的钗子,紧紧搂住李恪,静静的哭泣,只是这次的眼泪,是幸福的。

尽管如此浪漫,垃圾狗还是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谢你,狗兄,遇见你,幸甚所哉呀。”李恪对着垃圾狗感谢致意。

“你们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相见无期了。”垃圾狗不舍地说到。

“凡事都是命数,老朽与你如此有缘,他日定会相见。”

“但愿吧,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你的命数论。快走吧,天亮前离开这里,去别处,永远别回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拜别了,算命的,还有晚秋,我也走啦。”说完,垃圾狗转头便走。

“你既不信命数,老朽送你份命数。”李恪追上来,递给垃圾狗一封信。“这是一封命数信,答应老朽,明天午时方可观看,到时候你就信命数了。”

垃圾狗接过信,看着李恪、林晚秋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想着,你们俩一定要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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