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卷宗诡异录》,是作者“小小年纪dream”写的小说,主角是敖天辰江灏宇。本书精彩片段: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姑娘连声道歉。敖天辰微微抬手,扶着小姑娘示意没事,一抬眼却看到一个平头男伸长了腿,不耐烦往外推搡,还无情地嘲笑了两句:“小瞎子学人家坐什么公共汽车,差点踩脏我的新鞋!”这位导致小姑娘跌倒的罪魁祸首非但没有一丝抱歉,还一脸不知廉耻的瘫坐在后门边老弱病残专座上,手臂上纹着左青龙右白虎,侧脸有道伤疤,胡子拉碴,有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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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诡异录》阅读最新章节

敖天辰一整晚怪梦连连,临近清晨,他还深陷在一个又一个梦与现实的交界点,意识恍惚间却似乎听见梦里有一个和自己极为相似的模糊嗓音,低低地发出了一声:“江岿,是你吗?”

耀眼的光亮之下那个名叫江岿的人脸色苍白,眼里噙着泪,紧紧咬住下唇,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你骗我…你…”这声音接近嘶哑,带着一丝无力和委屈:“你究竟还要瞒我多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不起,小丞,我只能这么做,我相信你会明白的。”江岿脚步微顿,心里纵有万般不舍,此刻也绝不能表露出一二,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双拳紧攥,指节发白,他依依不舍地转身,露出一丝苦楚的微笑:“认识你我很开心,真的,以后,我希望你还能一直这么快乐,有些时候,选择遗忘,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不要…我不要......”他看见梦里的自己痛苦地埋下了脑袋,嘴里始终低吟着什么,而敖天辰也不知为何,心底下意识产生了一阵苦楚。

紧接着眼前的一切又瞬息万变,远处是硝烟弥漫的大地,身旁浓烟滚滚、烟尘四起,空气中充满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有个人猛地拽住他的胳膊,不顾一切地冲他吼道:“听着!鬼面掌握着大量的异能,就算你现在冲进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允许你去送死。”

敖天辰脑子嗡嗡作响,一阵撕裂的痛席卷而来,瞬间吞没了他全部意识,耳朵边充斥着一波接着一波刺耳的尖叫和狂笑声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输了!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放弃吧,加入我们…”

“游戏就快要结束了...!!”

“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爆炸声从远处阴沉沉的天边轰然响起,似乎将天都震塌了大半天,狂风裹挟着各种断肢、废铁、残垣、枯草扑面而来,转瞬间淹没了世间万物,浓烟滚滚,鼻尖阵阵呛人的焦臭气味久久不散。

敖天辰一口气堵上心口,感觉都快要窒息了,他拼尽全力迎风上前一步,渗血的唇角微微咧开。

“你休想!”

嘶哑沉闷的一声叫喊划破了早晨淡淡的雾色,敖天辰浑身一僵,整个人翻身弹坐起来,他的鬓角微汗,眼睛失神盯着蜷绕在腰间的被子,脊背上也是冷汗直流,那些极度真实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身体的应激反应更是令他心底一片发寒。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窗外景色依旧,温暖的阳光洒满老旧的街道,路两边的砖瓦房高矮不一,树木森森,青砖黛瓦,宁静的小巷在清晨第一缕晨光的照耀下渐渐复苏,人声乍起,炊烟袅袅,斑驳的光影起伏散落在各色窗棂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淡然而又美好。

然而指尖残存的一丝冰冷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敖天辰,那些怪梦...它又来了,也不从什么时候起这些梦就出现得越发频繁,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一步步引导着他,可是在梦里他依然看不清任何人的样子,但又总感觉身边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一想到这些,敖天辰眉毛轻皱,指尖的冰凉探进头发里一点点刺激着头皮,他烦躁地抓起几缕碎发,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却每次都在无限接近真相的途中不自觉产生一瞬间犹豫甚至自我怀疑。

‘叮——叮叮叮——’

定时闹铃不达目的不罢休地响个不停,似乎在向他发出最后警告,敖天辰回过神来,低吁着掀开了薄被单,露出青年男性所特有的结实腹肌,两条长腿线条优美,肩宽窄胯,简直是人体完美比例,他两腿一蹬跳下床,顶着满脸的起床气,踢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桌前,一扬手就让闹铃偃息旗鼓肩。

墙上时钟滴滴答答转了小半圈,停在整点的位置,突然,敖天辰想起什么似的,条件反射般望向闹钟上显示的时间。

8:05

还有二十五分钟他就要成为局里首位因赖床而迟到的笑话了。

这一瞬间脚底的冷气顺着神经末梢直冲头顶,敖天辰整个人为之一振,动作飞快地卷起沙发上的衬衫,直冲洗手间。

“完了,完了!差点忘了今天魔鬼老宋要查岗!”

秋高气爽,风朗气清,静谧的街巷里充斥着慵懒的倦意,老街里叫卖的商贩还未上工,街边商铺尚且还拉着卷帘,偶尔驶过几辆倒换班的出租车,都有如喝醉了酒的粗汉,在大马路上打着醉拳。

敖天辰急急忙忙冲出家门,所经之处都卷起小片旋风,一边以百米赛跑的速度横冲直闯,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组织着迟到的借口。

所幸老天还是眷顾他的,公共汽车临行前正巧碰上了红灯,又被迫停了下来。公车司机从后视镜看见了敖天辰满头大汗的赶了上来,便好心的给他开了门。

“谢谢啊!”他点点头,笑着致意,便往车厢深处走,直到靠近后门的位置停了下来。

汽车再次启动,敖天辰手插着兜,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脑子里又不自觉回想起昨晚那几段梦境,他隐约觉得那些梦之间应该有什么联系,或许因为一个人,又或许是一件事,总之,这一定是一段完整的故事。

眼神游走间忽然瞥见身旁几位赶早市的阿姨兴奋地指着窗外,正指指点点地讨论着什么事情。

“你看,就是这,今儿可真热闹!”

“我听说这地方荒了很久了,以前是有些艺术学院的学生爱来这边写生,后来因为重新规划这一片早就搬空了,怎么了,有八卦?”

“你这人,没听说啊,那个集团小老板,就那个花十多万买了一张什么涂鸦的那人,好像说是要重新装修这艺术园区,还要办一个什么私人展览,没看电视啊你们?”

“这事儿啊,我也听我儿子提了一嘴,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过日子,当父母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尽整这些不切实际不当饭吃的东西!”

敖天辰听着有趣,也好奇地循声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路过的正是昨日广告里播报的那间私人蜡像馆。

这时蜡像馆外人声鼎沸,各大媒体的摄像机正大张旗鼓地架在不远处,镜头齐齐聚焦在蜡像馆的大门上,有一位老气横秋、面容亲善的老管家正留在门边招待,笑声、谈话声、快门声此起彼伏,老管家微微笑着,手里忙的不可开交。

身边的阿姨们又聊了起来。

“不过你们知不知道,有人说这馆里可真藏着不少的好东西呢!”

“真的假的?是什么啊。”

“不就是一堆破艺术品么,没点见识,瞧你们紧张那样儿。”

“那可应有尽有哩!今天我崽他们的报社也受邀参加咯,说是有个什么专访要弄,他也去了,免费!”

这位阿姨说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秀眉,敖天辰也听出来了,这不就是大妈大婶中标准的秀娃日常。

另外几位短发阿姨果然没再搭理她,只有她仍在滔滔不绝:“网上都说这蜡像馆里,有一切人世的美好哩,就没有你们想不到的!你们不好奇,我倒也想去见识见识呢,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有什么没见过啊。”

在几位阿姨说话间,汽车又靠站了,涌上来一大波上班族,其中有个盲人小姑娘,被挤得站不稳脚,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敖天辰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姑娘连声道歉。

敖天辰微微抬手,扶着小姑娘示意没事,一抬眼却看到一个平头男伸长了腿,不耐烦往外推搡,还无情地嘲笑了两句:“小瞎子学人家坐什么公共汽车,差点踩脏我的新鞋!”

这位导致小姑娘跌倒的罪魁祸首非但没有一丝抱歉,还一脸不知廉耻的瘫坐在后门边老弱病残专座上,手臂上纹着左青龙右白虎,侧脸有道伤疤,胡子拉碴,有手有脚。

敖天辰气不打一处来,冷眼打量着这小混混模样的平头男人,分毫没觉得他跟老弱病残那一项沾着边儿。

如果非说要有,那只能说有点残,脑残。

他微微笑着对小姑娘低声说了句话,接着走上前去,拍了拍平头男人的肩膀,说:“麻烦,让个座。”

平头男随口骂了句脏话:“你是哪根葱?我凭什么让?”他不屑地看了看敖天辰,目光转而又落在小姑娘身上,直勾勾盯着她笑了声,故意大声说了句:“小姑娘长的倒是不错,如果是我的马子,我或许可以考虑...”

这话引得附近不少人的瞩目,有的人低声偷笑,有的人微微蹙眉,有的人欲言又止,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斥责他的行为。

敖天辰心平气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冲他投以“友善”的一笑。

接着便听到“咚”的一声响,将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平头男话还剩半截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脖子被敖天辰毫不客气地用胳膊抵着,脑袋也顶到了车玻璃上,身子动弹不得。

这声巨响毫无疑问地引发了更多的注意,旁人纷纷站队,那些为正义发声的、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担心祸及自身的都渐渐参与议论,对着平头男人指指点点:“这什么人啊,真没素质,没看见上面写着老弱病残专座啊!”

敖天辰淡淡一笑,侧俯下身,屈指在平头男眼皮子底下敲了敲那个标牌,痞里痞气地问:“想清楚了么?”

平头男被压的喘不过气,却又挣扎不得,他气急攻心,但迫于周边的舆论压力和颈上的绝对实力,只得喘着粗气闷闷应了句:“操,算老子倒霉,让还不行吗!…给老子松手!”

于是敖天辰笑着松了松手,欠身让平头男起身。

小姑娘被这一系列声响弄得心惊肉跳,小心地拽了拽敖天辰的衣角,低声问:“刚才是怎么了...这是什么声音啊?”

“没事儿!”敖天辰扶着小姑娘坐下,温言安慰着:“他就是严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对着标牌磕了个响头。”

平头男在下一站便悻悻地下了车,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敖天辰一眼,丢下句别让我再见到你,转身就跑了。

敖天辰挑着眉,很是无所谓地看着他,像是在看弱智。

这一场小风波平息之后,汽车依然正常而又平稳地驶向前方,十分钟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敖天辰一下车就直奔分局大院,经过传达室的时候正巧碰到看门的老张在门边张罗着什么,正纳闷呢,只见老张看着他眼睛都亮了,连忙上前两步。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敖警官么,几天没见着人都瘦了,来来来,我这有点活儿正好缺个人搭把手,听说一会儿市里有领导要来交代工作,我这快忙不过来了!哎,哎?跑这么快干什么!”

老张话没说完,敖天辰便已匆匆而过,听到老张口中说市里要来人检查,生怕是来唯自己是问的,更是脚下生风直奔了进去,远远留下了句:“我有急事儿,你找别人吧。”

近处的三层小楼顶层,一扇微开的百叶窗边,站着一位纤瘦却十分挺拔的男人,他沉着脸侧靠着墙,眼睛直直地望向窗外,睫毛忽闪,静如井水的眸光中映出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影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大院门,动作敏捷地避开了正欲上前的老张,他心神一动,待细看时,人早就跑没影儿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而来,他敛回目光,缓缓转身。

“小江,来这么早啊,在看什么?”

江灏宇冲来者微笑致意,“陈局,您找我什么事?”

“进来说吧。”

陈守推开办公室的门,待江灏宇进来后,冲他和缓地笑了笑,寒暄几句后,直奔主题:“最近市里有项决定,在公布之前,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说一声。”

江灏宇眼神一沉,静静地等陈守发话。

楼下,敖天辰甩开老张之后,远远地便望见电梯指示灯正缓缓下行,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还剩三分钟,看样子时间卡的刚刚好。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了,送走了满脸倦容的夜班同事们,霎时间,人头攒动。

敖天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赶紧挤上前去,眼看着离着电梯仅剩几步之遥,却瞥见电梯里有个人正疯狂戳着电梯按键,他半俯下身,喘了口气:“等、等一下...”

电梯里的人明显是看见他了,手上却毫不犹豫地戳向关门键,丝毫不管别人的死活。

敖天辰眼皮轻抬,看着她作妖。

且说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敖天辰还是条出了名的疯犬,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将手中的背包给掷了出去,正好卡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

无辜的电梯门顿了顿,动作僵硬地往反方向打开了,趁着这两秒钟的工夫,敖天辰已然几步赶在电梯里的人准备再次关上门之前窜了进去,对方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按住关门键的手,欠身让了让。

“......就知道是你。”敖天辰咬牙切齿,敢怒而不敢言地蹬了一眼身旁的人。

“算你运气好,敖猪头,你这几天不去档案室,宋主任昨天是指名道姓了要见你。”

说话的这位是在信息部出了名的计算机大神,主要负责网络侦查和电子运算等方面的问题,在不同方面配合着市局各个环节的工作,因为待人处事礼数周到,在专业领域又有实力,所以在警局一干大老爷们之中颇受优待,不少人都称她一声“歆姐”。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她跟敖天辰算是少年情谊,两人相识的时间很长,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所以敖猪头这别称从小就叫顺口了,之后再怎么试着纠正过来,发现都是徒劳。

说着似乎觉得事情不够严重,还添油加醋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敖天辰打量了她几眼,她今天穿着套紫兰色运动装,一枚珍珠发卡松松地别在耳边,与颈上的蓝花楹挂坠相得益彰,更加突显出她独特的气质,让人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停留。

当然,无论她打扮如何,在敖天辰眼里都一个样,毒舌、傲娇、得理不饶人。

他有时候很想知道,表面温柔可亲的周大小姐这嘴里怎么偏偏对他就能吐出如此冰冷的文字。

“大小姐今儿心情不好啊,这又是哪位不长眼的臭小子招你惹你了?”

敖天辰双手抱胸,懒散地靠着墙,目光几次从她身周扫过,显然已经从她那幽怨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端倪,随口说了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看你,犯得着吗?”

周乐歆手里抱着台精致的笔记本电脑,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披在肩上,露出半张侧脸微微透出淡红,小声哼了一声:“你管的着嘛,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一会儿见到宋主任你最好别跟他对着干,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嘴硬,那就当我没说吧。”

敖天辰很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接着从她的语气中反应过来,心下一跳,他知道周乐歆其实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尤以往他心头扎针为乐,一天不挤兑他就心里不痛快,纯属没事找事,不过他也早就习惯了。

“还有啊,这几天情况多变,好像说有大事要发生,组里都快忙疯了,你也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难道你就不觉得把你调派来分局的决定很奇怪吗?”

周乐歆意有所指,语气里满是犹豫,她知道敖天辰目前在分局的身份很特殊,属于项目联动的一环,在分局这边只负责协作,事情大多琐碎,而训练营那边又没有任何明确的动作指派,所以他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边没人管,那边管不到。

但这特殊有利有弊,对敖天辰这种闲不住的人来说,他只感觉自己现在是一颗皮球,被两头踢来踢去的没个方向。

周乐歆又说:“我可不像你,乐得清闲。”

“啧,这话说得,既然是上级的安排,总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儿吧。”敖天辰点点头,不愿与她计较,毕竟人家说的也没错,只是多少也在心里嘀咕:“就是确实让人闲得发慌。”

电梯迅速上升,停在了3F的位置,周可熙回头冲敖天辰双手合十笑了笑:“先走了,敖猪头,你保重。”

周乐歆以一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姿态溜了出去,敖天辰没忍住在后面低声念叨:“说了多少遍,在外面不准这么叫!女孩子说话注意点言辞,别总是...”他话说了半截,前面的周乐歆却突然停住脚步猛地回头,吓得敖天辰差点刹不住车,险些撞到她身上。

“你干什么?”

周乐歆仰头看着敖天辰那副说教的表情,有点不耐烦,打发着他:“你走吧,一边儿去,赶紧回档案馆吧,你一说话我头疼。”

敖天辰看着周乐歆理直气壮地走进那间透着幽幽蓝光的小房间,然后砰的一声撞上了大门。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敖天辰心里打了个转,转身就走,在经过刑侦支队办公室门口时,他脚步微顿,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个空位上。

曾经的曾经,在敖天辰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个与之极为相似的画面。那应该是某年某月某日,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第一次碰见那个人。

那时候他拧着眉头,语气犹疑:“请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然而对方闻言并没有任何反应,脸上毫无表情,与他擦肩而过时丢下句:“梦里吧。”

滚犊子的梦里!敖天辰恍然回神,又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些怪梦,他凝神回忆,似乎记得有人管那家伙叫了一声“江哥”,他揉了揉眉心,着实记不起更多了,便也黯然神伤。

或许,的确就只是在梦里吧,因为那个空位上,并没有什么人。

敖天辰叹了口气,正准备抬脚时忽然听见一旁的茶水间里传出一些声响,应该是有人在说话,声音压的低低的,带着紧张和严肃,其中一人问:“你还在查那个案子吗?”

“…在没找到他和鬼戒之前,我都不会放弃。”另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这件事本应在七年前就结束的,既然潜伏谋划了这么久,我相信您心里应该比我还着急,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我不会轻举妄动的,您放心。”

其实敖天辰并没有什么偷听的爱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茶水间里这人说话的声音格外耳熟,于是鬼使神差地放缓了脚步。

不过听起来言语里似乎涉及到什么秘密计划,敖天辰觉得自己不便停留,正准备离开,不巧这时,茶水间的门开了,敖天辰下意识回头,可一眼就看到宋主任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眼神直直地盯着门外徘徊的敖天辰。

宋主任一言不发:“……”

敖天辰头皮一阵阵发麻:…这,怪不得耳熟呢。

“那个……我…我经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就低了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众人口中的警界魔鬼,更因为宋主任现在那种一眼就能把他看穿的眼神让他心七上八下的。

见宋铭眼神不太对,敖天辰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我…那个…今天正要去…”

敖天辰不善扯谎,何况在宋铭面前他也不敢胡编乱造,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嘴上还打算解释两句,脑子里却已经构想出无数谍战片里偷听机密后死无全尸的画面。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可宋铭却像是没注意到敖天辰的慌张,有心给他台阶下,冲他喊道:“无故旷工,迟到早退,信不信我踢你去外勤给那帮大老爷们端茶送水!”

“…啊?”敖天辰忽地愣住了,这不正和他意,他都快闲出病来了。

“想想得了,还不快滚。”

宋铭一眼洞穿他的那点小心思,被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飞起一脚就把他往档案室赶,江灏宇紧贴在茶水间的门边,将外面的情况尽收耳底,末了还侧着身子从门缝里往外见了一眼,余光正好瞥见敖天辰笑着从门边经过,一路往后退。

江灏宇眸色微沉,无意识地伸手捂了捂胸口。直待目送着敖天辰绕过转角后,宋铭才抬头敲了敲门,冲着门缝里面说了句:“事到如今,凡事也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既要达到目的又得考虑方法,争取用最小的代价,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再想想,我先走了。”

江灏宇自然是知道对方的好意,微微一笑说:“我明白,谢谢你,宋老师。”

“跟我还客气什么。”宋铭叹口气,态度也和缓了不少,接着说:“毕竟当年的事,我也有部分责任,这才导致鬼面一消失就是七年,对了,你的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重要的事情基本都想起来了,”江灏宇话虽如此,可语气中还是闪过一丝落寞:“虽然还是残片式的,不连贯,也不完整,但对当年这个案子没有太多影响。”

“嗯,我知道了。”宋铭没有追问太多,点了点头也往敖天辰离开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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