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她柔弱不能自理》 小说介绍

本是战场上用兵如神大杀四方的女将军,却因党争而险些身死魂消,殚精竭虑撑起整个家族,谋划着为父母复仇,兵行险招替兄长铺下生存道路。 一双手,既可在战场上拿刀挽弓,亦可在庙堂里搅弄得风起云涌。 “我不要皇位,关乎天下人的安康,总要有个合适的帝王……再者说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书中主要讲述了:本是战场上用兵如神大杀四方的女将军,却因党争而险些身死魂消,殚精竭虑撑起整个家族,谋划着为父母复仇,兵行险招替兄长铺下生存道路。 一双手,既可在战场上拿刀挽弓,亦可在庙堂里搅弄得风起云涌。 “我不要皇…… 国公她柔弱不能自理谢陵安谢北安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  第1张

《国公她柔弱不能自理》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御书房内,林培正伺候着皇帝笔墨。皇帝正以朱砂批阅奏折,外头的近侍过来传话,林培便放下墨块去听,转身道:“陛下,徐太医前来请平安脉了。”皇帝点点头,却并未放下手中的紫毫笔。

徐太医行过礼,躬身上前要请平安脉:“请陛下移步,微臣……”

皇帝摆摆手,打断徐太医的话,批阅完手头上的折子才道:“去看了安国公,到底如何了?”

“回陛下,安国公的伤病需要长时间的补养,微臣已用针法行针医治。五脏六腑都受了寒气,以后都需要温补,最要紧的伤在脊骨,自右侧腰腹斜着斩下,致使安国公行动不便,需要软钢支撑,遇寒,伤痛便会发作。”徐太医老老实实地回话,顿了顿又补充说,“虽说是有了医治的法子,但是能不能再多活一段时日也需要看安国公的造化。这套针法玄妙,治安国公的伤病最是合适,只不过每次行针,安国公的痛如同剥皮抽筋宛若凌迟,这是挺过了第一次,剩下的几次,怕是一次比一次难熬,且每次行针极为凶险,稍有差池就……”徐太医不敢再说。

御书房内寂静无声,熏香的烟雾从香炉镂成花纹的气孔里透出来,转瞬间便消散于这寂静中。

良久,皇帝伸手翻了翻面前的奏折,林培赶紧将徐太医请出去。待御书房内又剩下了皇帝和林培,皇帝开口:“你说,朕错了吗?”

“陛下没错。”林培硬着头皮安慰着。他也不知应该说什么,他打小儿就伺候陛下,俩人一块儿长大,陛下对谢陵安这个外甥女儿的疼爱他也看在眼里,只是碍于安国公的这个位置,谢家注定人丁不能兴旺,到了这一辈,竟只剩下了一个谢陵安,实在是天意弄人。

天意?哪儿来的天意?皇帝就是天。

三日后,安国公府,谢御安的衣冠就要被送回来,府门大开,阖府上下一片缟素。谢陵安在谢九和沁岚的搀扶下大门口上了车驾去城门口迎回谢御安的衣冠,面上毫无血色,只一双眼有些红肿,布满了血丝,唇色也泛着灰。

待到了城门,四品及以上的官员还有那些亲王贵胄也到齐了,穿的是罩了层乌纱的朝服,腰间齐齐系着白绫,就连皇子也是朝服上罩了层乌纱,只是腰间未系白绫。

皇帝一到,众人皆跪下叩拜,林培疾行两步正要搀住谢陵安,那谢九和沁岚却已经扶着谢陵安跪下,林培只能将谢陵安扶起来又回到皇帝身边。

皇帝看了眼谢陵安,皱眉,便没再多说什么,在众人的跪拜下上了城楼。

白灯笼正随着风晃悠,像极了近乡情更怯的游魂,不敢归家。 臣子去世,帝皇祭拜。

这恩宠,在元国,这安国公谢家是独一份。大臣们见皇帝都来吊唁,有些忍不住冒酸的,但细想来便不冒酸气了。

也不怪皇帝宠信,自开国始,安国公谢家的人就没有没上过战场的,一代代安国公排下来,活到五十岁往上的也就那么一个,年纪轻轻十几岁二十几岁就战死沙场的,像谢御安这样的比比皆是。只不过到了谢御安这一代,人丁不旺,谢御安成了谢家最后一个男丁。

安国公谢家的现在,是靠着谢家一代一代用命搏出来的,搏来了名望与地位,搏来了北境安定,搏来了……家破人亡。

勋贵们规规矩矩低头排成两列等谢将军衣冠回来,有未曾见过谢陵安的官员悄悄抬头,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便印在了眼中,官员飞速低头,不敢再看。

没见过谢陵安的官员大多是升迁入京,听多了这位小谢将军的事迹——本是在家里过私塾读书的年纪,这位小姑娘就上了北境的战场。方才只瞧了一眼背影,给人的感觉却是瘦弱得很,本来形容这种人,一般都说是像竹竿,但是这位不一样,像是一把陌刀,只一刀便可劈开北境的飞沙与风雪。

自北境带回谢御安衣冠的,是风字营的旧部先锋潘舜。

“将军!属下幸不辱命,只是……只是带回了大将军的铠甲残片和部分血衣……您知道的,大将军他……”潘舜背着一个包袱滚下马,单膝跪在谢陵安跟前,一边复命,一边将包袱里的两个盒子呈给谢陵安。

“不必多言,你回来就好……”谢陵安接过盒子打开,破碎的护心镜还有沾着泥土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衣,破烂不堪,叠起来也像一团破布。

打开另一个盒子,一只头骨赫然在目。

皇帝由林培陪着下了城楼,只见抱着盒子目光呆滞的谢陵安,无声无息的,目光落在盒子里却并没有聚焦。

皇帝蹙眉,急切唤了几声:“奉元!奉元!奉……谢陵安!”

谢陵安木讷地向声音的来处转身,抬起眼皮,翕动着唇想要说出些什么,终于,发出声音:“我……臣……”只开口说了两个字,竟是硬生生呕了口血出来。

“徐太医!”林培一把抓过在皇帝的随行队伍里的徐太医,皇帝的眉头才松开几分。

林培接过盒子方便徐太医诊治,见了盒子里的血衣,手不由得抖了抖,再看到另一个盒子里的头骨,更是捧着盒子直接跪下。

皇帝的余光已经看到了盒子里是什么,只觉心突然地下沉,再看看谢陵安衣角沾上的方才她呕出来的血,不止刺眼,更刺着心。

城楼之下,鸦雀无声。谢陵安在徐太医的针灸下撑住了精神,将盒子从林培的手里接过来,盖好,随即抱在怀里,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之后便是一系列的丧礼。三日后,林培宣读帝令,着谢御安以亲王品级丧礼,赐谥号“忠武”。

帝令一下,群臣哗然,先是赐了小谢将军安国公,又是赐了谢御安亲王之礼下葬,还赐了“忠武”这一谥号。朝堂之上皇帝面色并不是很好,众位臣子也不敢反驳,下了朝倒是议论纷纷。

“怎么?你们不服气?”五皇子破天荒地上了次早朝,一下朝出来便听到诸位大臣酸掉牙的话,也不等群臣行礼辩解,又道,“一家子都是为国而战牺牲在沙场之上,从开国始一代代下来,每个人都是为国捐躯连个完整的尸骨都凑不出来,现在阖家就剩下了这么一个,还是伤病缠身的……诸位若是有谁家也是这样的,今儿这份圣眷,也能到谁家去。”五皇子扫了一眼低头不敢言语的大臣们,转身离开。

五皇子走远,嘟嘟嚷嚷:“人都没了,这份尊贵有什么用呢,不如就赏真金白银这种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给谢奉元,好好弥补。”

御书房内,皇帝正批阅奏折,听着林培将下朝后的事讲出来,叹了口气:“这是我们赵家欠谢家的,也是元国上下欠谢家的。都是债,都是债啊……”

“陛下保重龙体,想必忠武王也不愿陛下忧思过甚……”林培安慰着皇帝。

“正则想必恨极了朕吧,朕看到了那血衣和头颅,那血衣上沾的分明他的碎肉!奉元应该也恨极了朕,朕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她。”皇帝说到激动处,面上没什么表露,折子上却染了一块蓝色的渍。

“陛下,忠武王爱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恨?忠武王最恨的是那些侵扰元国的蛮子才对呀……”林培劝皇帝不要多想,只见皇帝摇摇头,便没了下文。

这几日,谢陵安将谢御安的衣冠葬入谢家祖坟,头骨则送到了元国忠烈堂葬下,帮着操持丧礼的贤王世子赵行誉不解:“正则的遗骨怎么能葬在此处?你是不是将衣冠和遗骨放错了?”

“兄长一生牵挂元国,此处为元国京都高峰,将遗骨葬在这里,兄长能看清元国盛世,况且这里满堂忠烈,兄长不会孤单。我父亲生前对兄长十分严厉,父亲遗骨葬在祖坟,兄长在这里,也不至于死后还要听父亲训斥。”谢陵安点香插上,对着忠烈堂的牌位又是跪下拜礼。

丧礼声势浩大彰显着皇恩浩荡,皇帝授意忠武王的丧礼用上小半副的国丧之礼——文武百官服丧七天,七天内,皇帝以蓝笔批阅奏折、各部院衙门行文也改用蓝印、文武百官及所有百姓不得作乐、禁止嫁娶、不准屠宰。本来要加上鸣钟和诵经,哪知谢陵安一句“兄长喜静”便婉拒了,议论这安国公不知好歹的比比皆是。

“我呸,哪里来的碎嘴子,编排起咱们国公娘娘?这不知好歹的合该是他们才对,给那皇帝省心倒成了咱们的不对了!”沁岚给谢陵安喂好了药,听见这些话愤愤不平。容玉祁就坐在一旁,与谢陵安说着这两日坊间传言。

阳光正好,国公府内众人皆是一身白,只有干粗活的仆人穿着黑布衣裳,腰间系着白色孝带。

几人皆在锦楼露台上,谢陵安那日呕血呕得严重,尽管皇帝派了五皇子和赵行誉帮忙操持丧礼,但是送葬之类的流程谢陵安执意亲力亲为,本来养得还凑合的身子骨又回到原来那要死不活的状态。

一生要强的安国公谢陵安终究是裹着披风坐上了轮椅。

“市井传言,也就听一乐,这是天下太平啦,百姓才会说当官儿的事……咳,咳咳咳,咳咳……这是好事儿。沁岚,你帮我去拿两碟桃花酥,你这药一口一口地喂,喝得我嘴里全是苦味儿,漱口都漱不净,要暖阁小厨房的桃花酥,不要大厨房的。”谢陵安交代下去。

容玉祁瞄了一眼沁岚离开的背影,对谢陵安道:“这皇帝倒是将你捧起来,补偿你呢!”

“人都死了,能补回来什么?三皇子谋反谋叛,逃到了雍国享荣华富贵,六皇子也过得风生水……咳咳,咳咳咳……他奶奶的,都活着呢。”谢陵安抬手拿起琉璃杯喝口水,压制住喉咙里的痒,“等这七日一过,我养好了身体,也该进宫去谢恩。”

容玉祁微笑:“不再歇几天了?就这么急?”

“是啊,路平了才好走不是?”谢陵安捏起一块桃花酥,送进嘴里嚼了两下便咽下。

日薄西山,天色将暗。

小说《国公她柔弱不能自理》免费试读试读章节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