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武德景泰皇帝实录》 小说介绍

明朝土木堡之变是大明皇朝从兴盛走向衰败的转折点,五十万精锐官军、精壮,数十位高官显贵折损殆尽的同时,年轻的皇帝朱祁镇还被当时的瓦剌雄主也先俘虏。 当时的大明朝一度陷入悲观沼泽,朝堂上下乌云密布。历史上的“救时宰相”于谦脱颖而出,救大明于危难之中。但是,也终于因为没有一位明主,最终不仅没能完成中兴大明的局面反而还因为过于刚正而惨遭复辟的英宗毒手。 这一世,景泰皇帝朱祁钰有如神助,文武兼备且善于用人、用计,翻云覆雨间引导大明走向中兴!。书中主要讲述了:明朝土木堡之变是大明皇朝从兴盛走向衰败的转折点,五十万精锐官军、精壮,数十位高官显贵折损殆尽的同时,年轻的皇帝朱祁镇还被当时的瓦剌雄主也先俘虏。 当时的大明朝一度陷入悲观沼泽,朝堂上下乌云密布。历史上…… 文成武德景泰皇帝实录(朱祁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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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兵部、工部、户部、刑部、锦衣卫再留片刻,余者众卿且回。”事情聊的差不多了,朱祁钰吩咐留下于谦几人。

“锦衣卫此次南下,分遣几队人马会同太医往南方找找麻风病患,或者有类似病患一并找了,注意莫要自己染上了。”朱祁钰话音刚落,卢忠头上的汗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

麻风?!那是不治之症,而且传染性极强,这是要干嘛?

“是,臣遵旨,必然吩咐可信之人用心办旨。”头皮再麻,心再虚,旨还是要接的。

“太医院程礼之言点醒了我,但用毒虽然狠辣终归不如疫病。只恨天气转冷,不能全功于一疫。也不防事,可先备着,来年再用也不迟。”朱祁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吩咐,于谦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民间自有高人,这军中也定有高人。军械打造,还是要问军士方为妥当。适才提及盔甲,偶然想起之前倭人曾献过盔甲乃竹制,可有此事?”朱祁钰明知故问道。

“回陛下,确有此事。倭人不通冶炼,造不出好盔甲。”于谦回道。

“不对不对,倭人宝刀可是很锋利的,可见是能打好铁,能冶好钢,这才能打出好刀剑。达贼缺铁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不妨试试用竹子制成盔甲,不如铁甲重,堪称价廉物美可全军装备。”

“陛下,这竹子却是不值几个钱,只是打造时间恐怕来不及了。”

“嗯……”早有计算的朱祁钰装模做样捏着下巴㕴吟了片刻说道:“凉席,今去两年暑气颇重,我见京中有人以竹制席,却是好用。将凉席拆了不就成了竹甲片?正好制成竹铠甲。”

说着,朱祁钰端着茶啜了一口又说道:“挑选精壮,战袄上套竹甲,冲锋陷阵比铁甲轻便,又能护住将士周全……吩咐京城内外将竹席尽数收归军用,以通州大仓粮米偿付。”

“通州大仓粮米本可发动官军、民众日夜不休运送,不过旬日间大仓便可立尽。而我故意屡次不准所请,便是为了做钓鱼的饵料。明天便让服牢狱者运粮至边塞,刑部牵头三司一同拟个奖惩章程出来。”

嘶~让服刑的人运送粮草到边关去?!

如果之前说让服刑人员送粮去边关,那肯定会被认为是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明说了是诱饵,这些人的下场可就让人不敢想了。

“陛下,虽为服刑人员,毕竟是……毕竟是我大明子民,如此行事恐怕不妥。”于谦说话一点弯也不绕,朱祁钰听了不禁直皱眉头。

“不妥?那便再加点香料。京城周遭不少归附的达子,锦衣卫把消息放出去,且看看这些达子是不是咬钩。”

“臣遵旨。”锦衣卫是皇家鹰犬,没有讨价还价提问题的权利。

“回陛下,臣命人在达子处所散布消息,若是达子果真去抢粮该如何是好?”卢忠低着头抬着眼扫了一眼,又很快把头压更低了。

“嗯,问得好。”朱祁钰的夸赞怎么听怎么不像是真心的。

“总有来往军马、衙役,杀一批,抓一批,余者在京周遭全部圈禁。再漏掉几人,放其逃往关外给也先报信。”

“陛下是要诱也先往通州?”于谦有些吃惊。

“陛下,通州城防空虚,若是遇敌……”刑部尚书金濂脸色也不好看。

“无妨,山人自有妙计安天下。且待石亨来京,兵部、工部一并商议以通州为饵,剿杀达贼!”

看着朱祁钰信心满满,众人不好多说什么,好在还有转圜余地,众人交换一下眼神,心里都明镜似的——且等石亨来京了之后再一并劝说也不迟。

约莫又过了一柱香时间,众人各自领了旨意出门来。站定后,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睛里读到一个消息:今上好手段!

虽然那个诱敌深入围而剿之的计策听起来挺不靠谱的,但是能从一个“搜集毒药涂抹在兵器”上的主意想到用疫、蛊来对付也先,这个狠劲也不是常人能有的。

这瓦剌也好,鞑靼也罢,也是人哪!趁着秋冬之际安排锦衣卫去找些疫病源头,等到春夏时节给投到塞外去霍霍也先,这招要多阴损就有多阴损。

只是可惜,皇帝还是太年轻了!塞外地广人稀,平日里各部落之间隔着几天甚至十几天路程很正常,疫病在塞北不是那么容易传播开的。

“卢大人。”金濂朝卢忠拱一拱手道:“适才陛下所言,这运粮入边塞往返路程漫长,还请卢大人好生照料。终归是大明子民,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哪里劳得大司寇动问,卢某决计不敢霍害大明子民。”卢忠连忙满口子答应下来。意思都懂,话说太明白了就尴尬了,都混到这个位置上了,哪一个不是人精?!

“正巧有一事下官不明就里,正要请教大司寇。这京城周遭归附达子众多,消息散布难免需要些适当人手…..”说完,卢忠眼睛直直盯着金濂,似笑非笑的就这么拱着手微微向前倾着躯干说道。

“无妨,但凡刑部大狱之人,但能保全性命,尽由卢大人差遣便是。只是要早出晚归,不能坏了法纪。”金濂也知道事情大,爽快答应了下来。

“如此,便先谢过大司寇了。今日已晚,下官先去布置,稍后再来拜见大司寇。”锦衣亲军是亲军,但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四品武职,便是陛下厚恩给个三品也不是人家正经尚书可比的,面子上依足了下官礼不是坏事,何况锦衣卫才被打死过一个嚣张跋扈的指挥使。

看着卢忠朝几人略一拱手后快步离开,于谦若有所思的说道:“适才若非陛下提及,于某竟然忘了归附的达子了。”

“是啊,灯下黑了。大明强盛,都是顺民,一旦达贼兵临城下,恐怕这些人都会贼心不死趁火打劫。都是久居京城周遭的,祸害起大明百姓更胜也先多矣。陛下一招引蛇出洞就免去了京城诸多百姓苦难了。”金濂也一声叹息。

回到郕王府里,朱祁钰叫杭氏到书房吩咐道:“张立文那边安排着先做个差役,便说是寻个由头给他立个功,便宜给个正经吏员身份,然后再报个军功往后便能授官,再无人记得他从前是个混子了。”

“爷这是要清理掉他了?”

“且看他造化吧!若是此次能逃得性命,将来便是有人问起也没人记得他是混子出身。若是就此生死,也是造福百姓了。”朱祁钰冷笑道。

“当年见他在西市混无赖,恶事没少干,养了他这么些年,该是他为国捐躯的时候了。他那几个兄弟,吩咐人照看着便是了。”

“要说起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张立武可时常帮助乡里,从未听闻他有欺男霸女的。”杭氏轻声附和道:“只是这张立文是否会将之前为府里操持的事情说给那两个兄弟听?又或者,说给那两个相好的听呢?”

听到杭氏这么说,朱祁钰深思了片刻后说道:“立武、立斌若能文便送去读书,若能武便给个差使。祸不及家人,他张立文是无赖,兄弟不是无赖便不要算计他兄弟了,给安排着差使让他们好好活着吧!这个天下,各方战事不休,老百姓也难有个安生日子可过。”

接着又说道:“不过确实得防着点,前些日子办事得小心谨慎,多半不会乱讲,但是这几日在庄子里与那几人厮混便不好说了。还是安排一下,借达子手一并除了安心。给庄子里囤些粮草,投上毒,待达贼围城时搜了去……”

“明白了,这便安排。”

“要小心。”

“爷放心,这些是日常安排,无人能看出破绽。”

两人又小心计划了一会,杭氏这才从书房里出来,迎面遇上了王妃汪氏。汪氏看着请安的杭氏,面色不虞道:“陛下一回来,便钻了书房,可见没干什么好事。”

“瞧王妃说的,爷交待着庄子里的差使,便多问了几句,这才耽误了功夫。若知王妃有要事,妹妹哪里敢耽误了。”说罢,便闲到一旁躬身等汪氏先过去。

汪氏敲门进了书房,正好看到朱祁钰在一堆文书中擎着眉头沉吟着。听到声响,偏头望了一眼又低头继续看着文书说道:“来了,我正想着登基后住进皇宫里,如何安置皇嫂、太子,正好帮我想想。”

“皇宫那么大,划出一块便是了。”汪氏行了个蹲礼,凑过来打趣道。

“不是这么说的。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此时如何安置便影响了迎回大兄后如何安置。大兄若回,便是国存二主,令出两门了。我思量了许久,也没找出应对之法。”

“眼下不是该正经应对达贼吗?怎的还忧心起了上皇大兄安置了?”

“你还没想透,达贼乃外敌,朝廷内外必然是一致对外,绝无二话可说。这大兄若是归了京,便是自家事。这内忧外患,均不可轻视。”朱祁钰说着话,食指、中指并拢着轻叩着长桌。

“这天家事,奴是不懂。莫不如上皇回京后便还政于上皇,我等仍居住王府便是。”汪氏没心没肺的说着,顺手给朱祁钰茶杯里加了温水。

“上位之后,下来便难了。你看千百年来,退下来的皇帝可有一个善终的?我们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们想。”朱祁钰叹了口气。

“还这么个样子?我们不做皇帝了还不行?”汪氏有些吃惊。

“嗯哼,你以为呢?前朝故事你知道几个?第一个可就是这黄袍加身。黄袍套上了,你想脱就脱下?”

“可咱们不是亲兄弟吗?”

“那烛光斧影呢?还有那个高喊着要‘迎回二圣’的岳武穆呢?就算我们兄弟间没有二心,可还有跟在身边的臣子,他们能同意吗?”

“那这么说,这事还麻烦了?”

“呼——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先把南苑划出来,请皇嫂诸人搬过去,再把大兄其他嫔妃子女一并安置好吧!可是十好几位呢!”朱祁钰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

“一步步来,先掌控内宫,然后锦衣卫,再官军精锐,然后百官、勋贵。要借势借力,用内宫打锦衣卫;用百官威慑内宫;用锦衣卫监管百官、武将。”

“那武将呢?”汪氏突然变身好奇宝宝一般。

“武将?官军团体在手,天下我有。有一位先圣曾讲过:‘刀枪在手,天下我有’,所以军权一定要掌控在手。不妨先让各方势力都将矛头指向官军将领,然后拉拢一批,打击一批,提拔一批,从此官军尽在掌控则无惧各方势力了。”朱祁钰笑笑道。

“有这么一位先贤吗?奴怎么觉得像是爷杜撰出来的人物?”

“啊,哈哈哈哈,就当是我杜撰的吧!原文讲的似乎是:‘长枪之下出朝廷’这般,有些久了也不记得出处了。”

“‘长枪之下出朝廷’?这岂不是反…….”汪氏吃惊的说道。

“呵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何况,魔鬼的刀剑也是刀剑,只看是何人握着刀剑,刺向何方了。这些天你和杭氏带着孩子们拜会下皇嫂诸人,一则劝慰皇嫂安养身体,我朱祁钰必然迎回大兄使他们夫妻团聚,但如果她身体垮掉了可就看不到了。”

“嗯嗯,奴知晓了。”

“皇嫂并无所出,心中必是有碍,可得安养好身子等大兄回来便生上十个八个才对。太子是周妃所出,只怕皇嫂也是担忧的。不妨安抚皇嫂,待大兄得归,但有嫡出必然改立,只是这话可不敢让周妃一干人等听见。”朱祁钰又着重吩咐道。

“瞧爷说的,奴是笨些,但这些话也是知道的。”……

《正统实录》正统十四年六月,上令刑部申明:旧例濒海居民私通外互助贸易番货,漏泄事情及引海贼劫掠边地者,正犯极刑,家人戍边。知情故纵者罪同。

正统十四年六月,广东指挥使衙门断事司狱逃贼黄萧养率众叩广州,贼船三百余,贼众数万,贼首黄逆自号‘顺天王’。黄逆于正统十三年因行劫被获,械系都司断事司狱。黄贼不思悔改,反纠合贼众藏械入司狱。九月,黄逆率众贼砍杀官吏越出司狱,夺广州军器局兵器甲仗无数,打开城门劫掠船只于南海,附者数万。期间,瑶贼赵音旺等称“天贤将军”等诸号,攻泷水、电白诸县。高要吴大甑聚万人叛应黄逆。

正统十四年九月,广东总兵安乡伯张安、都指挥佥事王清受命率官军五千,船二百援广州。安乡伯醉酒误事,官军无主遂自行退却,贼追至沙角尾大败官军。安溺水身亡,清被俘至广州城外。广州千户官钱惠于城头大骂清贪生惧死,搭箭射贼,贼军遂斩清首级于城外。时,广东从贼者无数,赴之者如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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