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贵命:一嫁更比一嫁高》 小说介绍

文案①: 山河不稳,各方割据。 皇城里,皇室名存实亡,外戚把持朝政。 皇城外,各州暗波涌动,刺史间明争暗斗,扩张吞并;各地又有望族门阀林立,把持当地民政,相互争赌。 边境之外更有外族虎视眈眈!   乱世之世,男女之情何足大哉!   独有痴人怀恨女,誓在情中生,于情中死。   遂应古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元朝是江左名门顾氏的嫡次女,比起体弱多病嫡长女,垂髫之际和襁褓之中的嫡三女、嫡幼女,元朝早早便担起顾氏新一代的门楣,圆熟娴雅,大气高贵,是同辈里第一人。年少时虽也有思及自己的归途,凡桃俗李,平淡如水,厮守一生。可看惯了父兄在江左门阀中的权势争斗,不知不觉也便沉迷,也便知晓自己的婚姻又哪由得自己做主,不过她也不怕,不过是结秦晋之好,做高门主母罢了,她自小便在这其中浸淫,没人比她更懂了。 文案②: 元朝不过是想寻个归处罢了,却不想这一生竟如此波折,从江左到江右,再到河东,最后是洛京......。书中主要讲述了:文案①: 山河不稳,各方割据。 皇城里,皇室名存实亡,外戚把持朝政。 皇城外,各州暗波涌动,刺史间明争暗斗,扩张吞并;各地又有望族门阀林立,把持当地民政,相互争赌。 …… 天生贵命:一嫁更比一嫁高顾元朝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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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闹枝,仲春当中。墙角的杏枝终是曳出了墙,娇嫩的花苞绽了芳颜,吐露着少女对春的怀思,妍妍浓浓,处处芳菲着勾引着过路的行人,顿却销魂。

熙光微泻,透过微薄的纱绡,侵入屋里,洒落点点金斑,与那交错构横的木具重叠。绿丝半挽微垂,薄裙松散敝体。元朝一手称颔,一手随意摆弄着笔墨,不知在宣纸上涂画着什么,悠忽自然。

“阿姊,我来了。”与寒姑通报了声,顾桐便大手推开门扉进里屋,停在了架六扇绘百花争春的楠木屏旁。元朝前首斜望了眼他,便授意走到了书桌前。

“阿姊,几日不见你出院儿里。”顾桐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轻轻询问道,“莫不是还为那事儿生气?”

空气一片静谧,元朝没有搭话,只是仍在涂画着,不知心絮何物?

“哎”,顾桐小叹了口气道:“阿姊不快,吾亦不快。此数日来,吾亦是为阿姊不眠不乐,寝食难寐。奈何近来父亲考校众多,求不见时。今不易得时前来见阿姊,仍不想阿姊不理不睬,诚令吾悲夫。”

“啧,烦死。你们男郎的事情繁忙,来瞧我这女郎的作何。”元朝玉手一松,转头白了顾桑一眼,不好气道。紫豪落陷纸海,浓郁的墨汁一头扎入汪洋,留下偌大的墨花。

“唉~哪里的话?我的阿姊可不比那男郎差。”顾桐一见元朝理了他,撅着的嘴角便上翘,上跳着垂着元朝的肩,朝他逗笑,叫她可莫气了,明日便是花朝节了,把心絮摆正,可好游乐。

经他这么一逗,元朝也不忍失笑,粉拳微垂,姊弟俩嬉闹了一番。顾桐开始说起。之前关于兖州的事,果不其然,那山匪头子受崔氏的引荐面见了圣人,受封了兖州刺史。兜兜转转,在河东纷争了许久的兖州之乱,没有落入任何一个之前便有的势力手中;风云剧变,一个山匪头子转眼间变成了受朝廷谕令的刺史,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河东的局势,从此有了新的转换。

外是微风轻掠,碧柳婀娜,春光泄了,使那屋内金斑浮动,似若空游,光影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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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雀浮掠暮霭,以尖尾划分未央。冰境擎空,团吐清辉。洛京的春夜仍是灯火依旧,朱阁青楼,瑶台金阙尽是笼罩在一股兴奋的靡靡之意中,似是在为明日的花朝隐忍那迫于怒放的生气。

江左人的不似洛京人那样偏爱长夜 ,是以顾氏的宅门也如往常在江左那般早早落了锁,早早陷入了漫长的寂寥中,只余几盏零星的昏灯在晦暗的夜里闪烁。

“?啊!母亲说的可是真的?”元朝的惊叹似乎划破了一丝寂然。晚膳过后,元朝同往常一般来到郑氏屋里同郑氏叙话,原以为是论就明日花朝节的事,却不想被郑氏告知,她那清河崔氏的表妹崔瑾被许给了前几日新任的兖州刺史,结了姻亲。实在让人大为所惊,几代以来,门阀关系密切,利益一致,故相互通婚结好,同时又死死固守着士庶之别,以此牢牢巩固手中把握的权势,崔瑾作为这一代清河崔氏门阀的唯一的嫡女,婚事自然更要郑重,本是宜配士族子弟,不想如今却配了一个庶族出身的武夫,故而让元朝听了母亲的话以后如此震惊。

“是了,你姨母今儿给我传的信,且闻你表妹几日都关在房中,谁人也劝不得。料想同族一无同龄姐妹可言,便想托你明日去他府上同她作心,规劝规劝她。”郑氏一脸无奈的对元朝说,告诉她明儿个花朝游郊前先去崔府看望崔瑾,劝她出来走走。

今早得了妹妹的信,郑氏只觉得崔氏荒唐,门阀贵族之女怎可配那鄙贱武夫?想想便觉得头疼,可自己终究是妇道人家,又哪懂那男人之间的事,只得心疼妹妹与外甥女罢了。想着,郑氏便伸手揉按着门穴,冲元朝挥了挥手,两边的仆媼便上前扶她进内屋去了,留元朝一人独自沉思。

长夜慢慢,周遭晦暗难明。元朝随着女侍,提着几盏灯楼步在回自个儿小院的路上。

苹末相伴,元朝思绪渐渐拉远。她不断回想着今天母亲的话,回想那前不久刚见过面的表妹崔瑾,那个活泼亮丽的小姑娘,好似昨日才尚及笄,今日竟已配了人。尽管不是马上就要嫁了去,却从今朝起,便要受到将成为妇人的约束。她被许配给了一个的庶族出身的武夫,多数人听来,或许觉得是门阀的耻辱,元朝虽然对于身世的芥蒂没有像旁人那般深刻,可一料想若与表妹一样许了一般的人,只怕也是难以接受世人的目光。所以即使一开始她便敏感地感受到或许这一武夫与其他人不同,是崔氏的用意之深,却也仍是介怀的。那世族间的利益勾连高深,每一个动作都用意之匪浅,可是世人总把这都规划在所谓男人间的事里,女人是无法插手的,最后女人却要被男人安排命运,不得不屈从。

元朝越是走着,越觉得满是无力,她从表妹的命运轨迹里探索到了一丝自己命运的走向,是她无力给自己选择,只有顺从父母去接受的命运走向,她尚不知前路如何漫漫,何时才是尽头,即使伸手也不见五指,看不清,也摸不着。这是无法描摹的,似乎唯有她随着时间流逝而销亡时,才能仅看到一个在她心中必不能让自己满意的尽头。她不禁想起佛经里佛祖成佛前的前身萨波达国王割肉啖鹰的故事¹,她觉得自己正是如此,割了一次次的肉,也没有办法让天平平衡,最后只得一整个人投入地狱里,用自己的一整条生命去为了男人们的事业,家族的责任使命而去献祭,想她明明不曾有佛祖那般的大慈大悲,却不得不去做。

昏黄的宫灯照着没有尽头的前路,元朝罔阆纤长,却莫名显得嶙峋,或是因为长夜的漫漫而孤寒,又或许相由心生,元朝的内心过于幽愁而凄凉。

总之在往后的很多年的日子里再想到这一天,元朝也只得苦笑,原来自己早已预料到了命运的终辙如此多舛。

注:1.佛经里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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