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梦未醒》 小说介绍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一场大火,夏徽音重回命运的转折点,一切仿佛从未改变。但这一世她偏要逆天而行,扭转上辈子老天爷安排的命运。这一次她似先知,等待着时机,运筹帷幄。一切看似尽在掌握,却不想这辈子得罪了老天爷,连月老都不主动来牵线了。没办法,夏徽音只好主动出击。 “世子,你和我多说说话,好不好?” “不好” “世子,你不要这么冷漠,好不好? ”“不好” “世子,你等等我,好不好?” “不好” “世子,你做我夫君,好不好?” “好!”。书中主要讲述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一场大火,夏徽音重回命运的转折点,一切仿佛从未改变。但这一世她偏要逆天而行,扭转上辈子老天爷安排的命运。这一次她似先知,等待着时机,运筹帷幄。一切看似尽在掌握,却不想这辈子…… 一晌贪欢:梦未醒(夏徽音夜其琛)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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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声急促的呼吸声后,夏徽音猛得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待窒息感减退后,充满雾气的双眸开始适应着光线。

这里是天国?

抬眼,浅绿色纱帐,低头,绣着荷花图样的云罗绸映入眼帘。

夏徽音扶着床沿下了床,呆滞地环顾四周。

乳色的白墙,朱红色的木梁,镂空的雕花窗,精致的红木镜台,还有那碍眼的荷塘月色屏风,这一切无疑是在证明她现在身处映月院。

我还活着?

夏徽音绕过屏风,只见一张桐木七弦琴中规中矩的摆在屏后。

小时候娘亲手把手教她弹琴画面,便涌入她的脑海。

娘亲徐婉柔是前朝庆元时期丞相徐文丙的嫡女,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这一代到了她这里,却不一样了,琴棋书画学了个皮毛,偷奸耍滑的本领却是很大。

不管学什么都是三分热度,所以常常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夏徽音小时候常常坐在爹爹怀里听娘亲弹奏,娘亲喜欢弹高山流水般的曲子,奏尽山水田园之乐。

她却没有耳濡目染,夏徽音从小喜欢热闹,常常自己琢磨出铁马奔战的激荡之曲,叫娘亲好是头痛。

后来娘亲对她也不强求了。可就算她喜欢弹奏那些振奋人心的激荡曲,但小孩子缺了大人的约束,兴趣之事却还是比不过玩乐。

逐渐,桐木琴也成了屋内可有可无的摆设。

现在看着这熟悉的桐木琴,夏徽音习惯性地抬手去拨动,指尖刚碰到丝弦,听见那一声久违的声响,她却仿佛受惊般猛得收回了手指。

可那闷沉的弦声回荡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却久久不愿退散。

门口的丫鬟碧玉听见动静连忙跑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

夏徽音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刚刚还透着迷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碧玉看着夏徽音这副豺狼看见野兔的模样,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道。

夏徽音现在看见了碧玉,才敢确信自己还尚在人间。

她还活着!这个事实让她兴奋,可转瞬间,她没死,那...那夜其琛呢?

夏徽音一把抓住碧玉的袖子厉声问道。

“世子呢?”

碧玉受了惊吓,声音颤抖“世...世子?不知小姐问的是哪位世子?”

“骁...”还未说完夏徽音就愣住了,突然感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碧玉身上穿的大红袍和头顶戴的绒毛帽,无一不是在表明现在是冬季。

可她怎么会一觉就从夏季睡到了冬季?

虽满腔疑虑,可对上碧玉那惊吓的小眼神后,夏徽音还是抬手扶额道“没事,睡糊涂了,不必在意我刚才说的话。”

碧玉见状赶紧把小姐扶回了床,怕夏徽音着凉,又转身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看着夏徽音一饮而尽,碧玉才自顾自地说道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三天前你被护卫从书房救出来时,全身上下被烟熏得灰扑扑的,可吓人了。当时看见那惨状,夫人脸都吓白了。连太医署的余太医都来了,幸好只是被烟呛着了,没有伤及身体。小姐您以后可别再胡来了,让夫人和老……老爷,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小姐醒了!”

“碧…”

夏徽音还想问问三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碧玉一溜烟就跑了出去,未说出口的话也只好咽下去。

也好,自己一个人正好整理一下思绪。

轮回?

不对不对,轮回也该是从呱呱坠地时开始。

那就是重生了!

这个词是夏徽音现在能想到解释现状的唯一答案。

这还是她瞒着爹娘出街游玩时,在街边吃食小馆里从说书先生嘴里听过的词。

原本使她嗤笑过的词,现在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她自己身上。

但不得不说老天待她不薄,知道她在这世上还留有遗憾。

“徽音!徽音!”

两声急促的声音吓得夏徽音一哆嗦。

只见夏继业拨开浅紫袍衫,长腿一迈进屋。

还未站定,便伸手一把拉住女儿的手。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却不等夏徽音回答,夏继业连忙招手喊来身后的大夫,

“姜大夫,快来看看小女怎么样了?”

姜大夫背着药箱,赶紧上前一步掏出薄纱罩在夏徽音手腕上,为其把脉。

屋内又安静下来了,夏徽音这才得空好好瞧瞧老父亲。

父亲和她印象中差不多,但多年前在宫门外劝导科考革新,挥袖高喊,意气风发的夏继业已经不复存在了,留下的是两鬓全白,眼圈浮肿,掩盖不住疲惫的父亲。

父亲的丰功伟绩,在夏徽音小时候就从娘亲,身边伯伯婶婶,各街小馆中听了一遍又一遍。

历丰五年,科考改革,权贵怂恿,国子监平民学生集体造反,罢考,贴文,当街游行。无组织无领袖,官府惧之,皇威震怒。

当时的尚书令曹文之提议拖延利用民气,转化矛盾,从外至内。

而去实行这从外至内举措的就是太子太傅夏继业,他立于皇榜之前,市井之中,高声劝导:“诸位稍安勿躁,吾知诸位爱国之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然造反之心乃大忌,造反之举乃大不逆!吾在此规劝诸位以史为镜,爱国先爱君,忠国先忠君!陛下知晓诸位心利之有天下,群众不能移也。然尔等布衣之身,唯科考乃有出路,方能进谏纳言,为国效力。科考事宜虽还在商讨之中,吾向各位保证此举是为了广纳天下寒士。诸位切勿再为奸邪所用啊!”

也就是处事不惊的人,在那一日却将声音喊到沙哑。

她想起前世被困大火中,父亲也像今日这般急促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夏徽音心中顿时泛起阵阵酸楚。

原本眉头紧锁的夏继业仿佛察觉到了女儿的目光,眼神从大夫把脉的手移到了自家女儿的脸上。

“徽音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快给爹爹说说”

可夏徽音哽咽着,想说的话全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发不出声。

“姜大夫”

“夏太傅不必紧张,大小姐只是受了惊吓。老夫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即可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有劳姜大夫了。”

姜大夫转身把开好的药方递给碧玉,交代了几句熬药的注意事项。

便向夏继业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待大夫走了后,夏继业招手让服侍丫鬟拿了一个软垫放在座席上,坐上去后拍了拍衣袍,目光柔和的看着夏徽音,耐心的等着她开口。

夏徽音抬头瞟了一眼一旁的父亲,又低着头一声不吭。

“烧书房?”

“什么?”

夏继业看着女儿疑惑的表情,忍俊不禁:“烧书房的气势去哪里了?”

因为不知所云,夏徽音只能抿了抿嘴不吭声。

“你呀你,像个快要及笄的人吗?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净胡闹!还有三个月就是及笄之日,你这样子让为父,怎么放心的了你呀。”

“及笄!”夏徽音声音突然提高。

夏继业皱了皱眉:“怎么了?我知道你觉得自己还小,可是你也要为自己做打算...”

父亲后面说的话夏徽音再也听不进去了。

及笄!

历丰21年,她去世的前一年!书房?大火?她怎么不记得那一年发生了大火。

“徽音,徽音,你这孩子又不听我说话!”夏继业抬手在女儿面前挥了挥。

夏徽音回过神来说道:“爹爹,我听着呢,您继续。”

“我说,以后严禁你独自将任何有明火的东西带进任何房间!这次还好有丫鬟在门口盯着,及时喊了护卫过去,不然下一个正月十五,我们家都团不了圆了。’’

“还有,这几天我思量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再安排一个贴身丫鬟给你,你也别再以你喜欢清静为由拒绝,多双眼睛盯着你,才能确保你能够消停点。”

“是是是,父亲说的对。”

“还有,你说你也是,好端端的画什么灯笼!还提着点好的灯笼进去画。做事之前怎么不提前...”

灯笼!

想起来了,那一年元宵她跑出去和陆秉文在鸳鸯桥放荷灯,陆秉文买了两盏白纸灯笼,提议晚上回家画灯笼,第二天在鸳鸯桥见面互换灯笼,交换彼此的心意。

夏徽音还记得陆秉文当时还再三强调,得用她父亲的墨汁绘画,说是曾经听他那都水监主簿的父亲讲过皇上钦赐过一种墨汁给她父亲,那个墨汁来自皇城最著名的墨坊“一得阁”,无色无味永不褪色。

但一得阁的东西只给皇家使用,平常人买不到。

最后还说这也代表他们的感情永不褪色,长长久久。

去他的长长久久!命都差点没了。

可,前世她也没能顺顺利利地把灯笼拿回家呀。

当晚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两人在半路上碰见了骁骑侯世子,也就是夜其琛。

那日夜其琛一人一马把他们的马车逼停了。

当时她和陆秉文下车查看,只见夜其琛一身玄衣融于夜色,右手拿着一盏画着荷花的粉红灯笼,站着马边,整个人挺得笔直。

陆秉文率先提着灯笼过去与世子打招呼,却不料夜其琛一拳朝陆秉文打去,两人厮打在一块,两人手中的灯笼啪得一下掉落在地上,瞬间烧没。

那晚夜其琛把陆秉文打趴下后,径直向夏徽音走去,还夺过陆秉文送她的白纸灯笼摔在地上,对着她骂了一句“死人才打白灯笼。”

夏徽音还记得当时她自己吓得不轻,冲着夜其琛直喊疯子。

但现在想想,她自己才是一个疯子,白色灯笼拿回家要是被她这个极其传统的父亲看见了,少不了一顿骂,轻则听几个时辰的絮絮叨叨,重则罚跪到几天走不动路。

果然爱情使人犯蠢。

夜其琛总是这样,为她考虑,但语气和行为又不想表现出来。

终是,自己负了他。

话说回来,这次是怎么回事?

“你娘亲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也该懂点...”

夏徽音听见娘亲,思绪又给拉了回来。

急迫的问:“娘亲去哪里了?她怎么没来看我?”

夏继业眉头又皱成了川字型,对夏徽音总打断他的行为有些不满。

转眼想着她大病初愈,还是伸手拍了拍夏徽音的手背表示安抚。

“放心,你娘亲没事。她看你一直不醒,就去龙潭寺祈福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过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放心吧”

“爹爹,那夜…骁…”

“姐姐,姐姐。”

夏徽音本想问问这几天夜其琛是否来探望过,结果还没说出口就被这两声娇滴滴的姐姐给打断了。

她闭上眼咬牙切齿,深吸了几口气,待再睁开眼睛时。

就见夏徽婷穿着一身紫兰花暗纹绸袄衣,手提衣摆跑了进来。

满脸通红,头发微乱,喘着粗气,让人一看便知道有多么慌乱了。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夏徽音看了看夏徽婷,又看了看父亲,就知道父亲并无责怪之意。

要不是不想让他们看出端倪,夏徽音早抬起手为夏徽婷高超的演技鼓掌了。

“爹爹,妹妹她这是牵挂于我,太~心急了。”夏徽音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为夏徽婷辩解道。

太沉醉于演戏的夏徽婷丝毫没有注意到异样。

“嗯,那你们姐妹俩聊聊。为父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久待了。”

说罢,夏继业起身离去。

见父亲走了,夏徽婷顺势坐在夏徽音旁边,拉起夏徽音的手。

“姐姐,我可担心死你了。”

夏徽音低头盯着被握住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来。

“劳妹妹担忧了。”

夏徽婷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又热情的说道:“姐姐昏迷这么多天,可饿了?妹妹这就去吩咐厨房烧几个热菜给姐姐端来。”

“去吧,有劳妹妹了。”

说完,夏徽音好似非常疲倦一般,整个人往后靠了靠。

复而想起什么来,坐直身子,喊来了碧玉。

“碧玉,没有我的允许别让其他人进院探望我,告诉他们,我身子乏了,需要休息。”

碧玉恭恭敬敬应答了,又退回来问了一嘴“那陆贡士呢?”

虽然陆秉文在宫内救过她一命,也因为这一点倾心于他。

可因为上辈子的事情,现在并不妨碍夏徽音厌恶他。

“不见,谁都不见!”

“好的”

“等会等会,如果骁骑侯府派人来探望,记得通知我。”

碧玉面露疑惑却也没有吭声,只是觉得自家小姐苏醒后有点怪怪的。

夏徽音下床换了身月白缎子袄,用竹簪把头发简单的束起。

走到桌边给自己续了杯热茶,坐下来继续思考人生。

历丰21正月十八,还有整整三个月就是她的及笄之日。

按照前世的轨迹,夜其琛那日会领皇上旨意来求婚。

当初她还傻乎乎的以为那道圣旨是皇上觉得他们门当户对,所以顺便做了个媒,赐了个婚。

成婚一年里,两人都分房而居,骁骑侯常年在沙场并不知晓,骁骑侯夫人又常年沉迷于收集奇珍异宝根本不关注子女的生活。

这导致两个虽成婚,却还是保持着单身时候的状态,常常出现多日不碰面的情况。

直到她婚后一年与夜其琛吵架后闹着回门时,偷听到那对狗男女谈话,她才知道当初夜其琛是托骁骑侯去求皇上赐的旨。

其实前世她到死都不明白,夜其琛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因为世人皆称“凡事皆可得,唯琛不可触。”

冷淡是夜其琛给人的第一印象。

前世夏徽音以为他是被迫娶了自己,就算听见这赐婚是夜其琛求来的,当初也是报以不可信的态度。

可前世最后那一幕,两人相拥赴死,就算自己再怎么愚钝,也明白那就是爱。

那她自己呢?

她原以为自己是感动与愧疚,所有想见他,想尽快弥补。

可现在静下来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一想到那夜大火,她满脑子都是夜其琛为自己披上湿衣的画面,还有惊讶之时,抬头端详的那张面孔。

平时面瘫般的脸,居然能看出一丝担忧之色。

那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瞧夜其琛。

眼如丹凤,眉如墨柳,唇若涂脂,颚若削骨。

在当时那个情景,这些字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夏徽音脑海里。

想到这里夏徽音微微眯了眯眼,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毫无意外的发烫。

反正四周无人,也无须在意,继续捧着脸咧着嘴傻乐。

这大概是世人所说的一见钟情吧。

待夏徽音一脸满足的闭上眼,仿佛鼻尖还能闻见夜其琛那日身上淡淡的梅花香。

前世在四处是烟熏味的火海中,那贴上对方胸口的鼻子吸入的那一丝梅花香,却久久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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